别的东西女儿都不要她操心，喜糖喜烟喜酒样样都自己准备好了，可买两床被子却是一定要的：&ldo;我结婚的时候你外婆给我做的绣花鸳鸯被面儿，不管你用不用，也要添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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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默不作声，把面汤喝个干净，碗放在水斗里，挽起袖子打开笼头，叶妈妈在外头喊：&ldo;你放着，不用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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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不但把碗洗了，还把锅也洗了，灶头擦得干干净净，要换衣服的时候被妈妈拦住：&ldo;穿羽绒服，外面下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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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这件红羽绒服还是学生时候的，枣红色，上身比原来肥了一点，但显得她脸色红润，又围了一条黑围巾，都是她上学的时的，这么一打扮小了几岁，走到巷子口，遇见巷口的邻居爷爷，老爷爷眯着眼问她：&ldo;学校放假啦?&rdo;

叶妈妈絮絮叨叨：&ldo;你就是平时不运动，三餐不定时，以后结了婚，可不能再这样，你们两个是都忙，可有些事情还是要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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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挽着妈妈的胳膊，由她念叨，去商场挑了被子床罩还买了个加湿器，叶妈妈看她仔细的样子，还以为女儿终于上了心，喜滋滋的跟导购员说女儿要结婚了，一年四季的东西都要备得齐全。

&ldo;不要怕买得多带不走，让你舅舅开车送你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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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秾一回家就把这些全给拆了，家里的被子早都旧了，还是她上学的时候盖的，她只顾打钱回来，每次打电话妈妈都说她过得很好，还是这次回来才发现家里很多东西都旧了。

床垫枕头被子统统换了新，像躺在一堆云里，叶秾拉着妈妈躺下来，笑眯眯看她：&ldo;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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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舒服的，好几千的蚕丝被子蚕丝毯子，叶妈妈心里高兴，又心疼钱，手上捏着那软绵绵的蚕丝被子，嘴上埋怨女儿：&ldo;你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这么大手大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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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柜子里取出一张存折：&ldo;买房子的时候你就不要，现在结婚了，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你的工资都在这个本上，你给阿诚换辆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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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是他们两个人买的，结婚她们家就陪送一辆车，算是一点心意，以后亲戚们问起来，她也有话说。

叶秾垂下眼：&ldo;他的车就是新换的，这些钱是我给你的，等我下半年有了假，我们去国外，你不是喜欢罗马假日吗，我们去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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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妈妈觉得不对劲了，女儿原来一天的电话不停，自从回了家，真像是给自己放长假的，一个电话也没有了，就连跟顾诚也没有电话了。

女儿一个字也没有说，可当妈的怎么会没知觉，她越想越觉得女儿是受了委屈才回家的。

她人没瘦多少，就是精气神不见了，没了干劲，只知道昏躺，除了顾诚，还能因为什么，这种事，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

叶妈妈的手抚在叶秾背脊上，一下轻一下重：&ldo;乖宝，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