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起来很有威力啊。

&rdo;

翠西指指她的大房子。

&ldo;政府也这么认为。

&rdo;

凯瑟琳的灰眼睛聚焦在她身上了。

&ldo;翠西，可以问你一个有关你的工作所面临的职业伦理困境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你开发了一种很容易就遭到滥用的软件。

拥有这款软件的人能借此获得并非所有人都拥有的巨量信息，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滥用。

你编程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过吗？&rdo;

翠西眼都不眨地回答：&ldo;当然不在乎。

我的软件和其他软件，比方说……航空模拟程序，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使用者会用它来执行前往不发达国家的飞行紧急救援任务。

有的却用它来载着乘客去撞摩天大楼。

知识只是一种工具，就像所有的工具一样，它的结果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rdo;

凯瑟琳靠回椅子，深有触动。

&ldo;那么，让我来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rdo;

翠西突然觉得她们的谈话有点像是工作面试。

凯瑟琳伸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微小的沙粒，举到翠西面前给她看。

&ldo;我突然想到，&rdo;她说，&ldo;你的元系统实质上是让你计算沙滩的总体重量……通过每一次称一颗沙粒的方式。

&rdo;

&ldo;是的，基本上是这样。

&rdo;

&ldo;如你所知，这颗小沙粒有质量。

很微小的质量，但无疑是一份质量。

&rdo;

翠西点点头。

&ldo;这颗沙粒有质量，也就存在重力。

当然，很微小，几乎感觉不到，但它毕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