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嘶……&rdo;

缠绕着手臂的白布当即被血濡湿，殷红刺眼，寒止疼得蜷在地上发抖。

时璎难以置信地瞟了眼方才用力的手。

甚至连内力都没用啊，怎会如此？

她忍着胸口处的钝痛，快步走到寒止跟前，手刚伸出去，便听见带着哭腔的讨饶。

&ldo;别打我，我真的只是路过。

&rdo;

寒止说着就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试图缩成小小一团。

时璎一瞬觉得自己造孽，她眉头轻蹙，蹲下身说：&ldo;方才是我昏了头。

&rdo;

寒止不说话，也不动，像是在赌气。

冬夜地冷，时璎不能眼睁睁看她躺在地上，只能抓住她的双肩，将人拖了起来，&ldo;擦擦吧。

&rdo;

寒止没接递到眼前的丝绢，暗暗酝酿着眼泪，她推搡挡在身前的时璎，作势要走。

只是她手中的力道实在太轻，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的想走，还是在闹脾气。

&ldo;我错了。

&rdo;时璎抓住她的手，将丝绢塞进去。

&ldo;你弄疼我了。

&rdo;寒止扬起脸，一滴泪当着时璎的面，缓缓滑下，流动一寸，就是一次控诉。

&ldo;我错……&rdo;

寒止打断了她干巴巴的道歉，咕哝道：&ldo;我不喜欢你。

&rdo;

时璎不知该如何哄，于是向后退了一步，&ldo;你别怕我。

&rdo;

丝绢上带着浅淡的茶香，是时璎的贴身之物，寒止嗅着其上残留的气味，擦泪的手忽然停住。

&ldo;我擦干净了吗？&rdo;

&ldo;啊？&rdo;时璎思绪混乱，一时没反应过来。

寒止朝她走近，将丝绢还了回去，&ldo;我说，我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了吗？&rdo;

两人靠得太近，时璎想退，这才发现身后就是石壁。

没法退了。

寒止眼里含着水，眼尾泛着湿漉漉的红。

&ldo;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