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墨发洒落在枕上，被酒意浸染的绯颜闭着眼浅浅呼吸，唯有胸口的起伏和抓着宋辞衣袖不曾放开的手，证明她没有睡着。

宋辞努力移开视线，冷静道：“清洛，可要沐浴？”

“要……要阿辞洗……”

沈清洛近乎呓语，所幸宋辞耳聪，倒也听清了，她止住心中想入非非，强忍羞涩敷衍道：“等下再说吧，我先出去唤人备热水。”

她给沈清洛擦洗过一次，那时还未坦白心意，便羞的不行，今晚恐是更加难熬了。

沈清洛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揪着她衣袖的手也未放开，宋辞压低了腰俯身离她进了，又重复了遍，“清洛，松开，我先出去唤人备热水。”

恐沈清洛听不明白，她抬手覆在那抓着自己衣襟的芊芊玉指上，语气越发温柔，“你先松开，我很快便回来。”

沈清洛不满的睁开眼，哼哼唧唧就是不松手，宋辞也不恼，温言又重复好几遍，倒是沈清洛烦了，拉着她的衣襟往下拽，近乎鼻尖相触的距离，又抬手勾搭她的脖子，眼神缱眷深情，细看还有些羞意，泛着薄红的面色娇柔妩媚，她勾唇坏坏一笑，眼中哪还有什么醉意？

“阿辞，告诉你一个秘密，本宫出门前特意……洗过了，还换了身新衣服。”

“你要不要看看？”

她在宋辞耳边吐气如兰，且不待宋辞反应，便引着她的手拨开腰间的衣带，丝质的衣物垂感极好，散落榻间，如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大红色的中衣乍泄，与她泛着春意的面庞交辉相映，别有一番勾魂摄魄的明艳妖娆。

宋辞痴痴望着她，移不开眼。

眼中欢喜与羞意并存，却碍于几分醉意，沈清洛胆子却是大了不少，趁着宋辞呆愣之际，也扯开了她的腰带，微凉的指尖滑入中衣，在她遥服间摩挲，宋辞回过神来，慌忙揽着衣襟起身，站在床边一脸羞愧讷讷道：“清洛，你醉了……”

平日里的清冷全然不见，只剩下了呆痴。

榆木！

沈清洛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眼，佯装醉意深深，迷迷糊糊坐起身来，中衣却散开了。

宋辞眼尖的瞥见了鸳鸯戏水的红艳，她霎时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热啊，沈清洛似无意识的喊着她的名字，舔了舔唇，伸手去扯小衣，宋辞倒吸了一口冷气，再这样她真的控制不住要趁人之危了。

幸好尚残存几分理智，宋辞按住了她的手，“清洛，不要闹，我去给你倒水喝。”

沈清洛顺着她的手柔若无骨般再度缠了上去，这次宋辞的意志力明显下降，没一会儿如玉肌肤便觉察到了夜间的凉意。

她羞诧之际，沈清洛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放轻了呼吸，她期待又畏惧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辞，补上洞房花烛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