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想，既然你也要查这所学校有什么不妥，不如一起查?两个人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rdo;谢长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ldo;你是江盈人，想来应该对江盈更熟悉，我还要……仰仗你的帮助。

&rdo;

&ldo;……可我们……查这所学校的目的应该不一样?&rdo;

&ldo;那就等出现分歧了再各自行事。

&rdo;谢长寒看着她，&ldo;至少在学校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相同。

&rdo;

林淼看着他，他含笑回视。

&ldo;好吧。

&rdo;她做了决定，伸出一只手，&ldo;那……合作愉快?&rdo;

&ldo;合作愉快。

&rdo;

谢长寒与她握手，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天变得热了的关系，又或者是心情的原因，他总觉得这只手似乎没有那么冰凉了。

约定了一起查，第二天一大早，谢长寒便来到了林淼家门口接她。

有鬼爪在门口迎接，他不需要提前通知，也不需要按门铃，林淼在梦里就能知道他过来了。

于是谢长寒就看见，他刚刚走到406门口，手刚抬起还未落到门上，那门便打开了，穿着睡衣的林淼从门后探出个脑袋，头上还有一撮毛被枕头压歪了，鹤立鸡群地翘得老高。

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看上去特别小。

谢长寒愣了愣：&ldo;恕我冒昧，林淼，我好像没问过你的年龄……&rdo;

&ldo;我不是说过我甲子年出生么?&rdo;林淼迷迷糊糊地说，&ldo;你先进来吧，我去洗漱，你坐一会儿。

&rdo;

甲子年出生的人今年十七岁，谢长寒自然知道，可是往常，她周身那股镇定自若的气势让她看起来绝不止十七，直到此刻这个睡眼惺忪的，看上去毫不设防的少女站在面前，他才清楚地意识到，她真的还是个孩子。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没了父母，被族人排斥，孤零零地住着，出门不方便，可能也没什么玩伴。

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走进去关上门，在狭小的客厅中找了张座椅，规规矩矩地坐下。

水声从隔壁洗手间传来，他能听见林淼洗漱的声音。

实话说，这房子有点太小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一个人听着另一个女生洗漱的声音，多少有些过于亲密。

这样的情形，若是个普通人肯定不觉得有什么，但谢长寒偏偏是个……在某些方面很古板的人。

他有些不自在，往外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仍是不自在，又往外挪了挪。

等林淼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谢长寒像跟木头柱子似的杵在厨房里，她家大门边上。

林淼：&ldo;你在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