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这个声音，给她解过题，把她从同学的质问包围中带出来。

“还不跑么？”

像是潺潺流水从高处流下，清脆透彻的声音响起。

听起来，仿佛只是一个温和的少年微微笑着说出的话。

“就不怕……我钻出来，吃掉你的灵魂？”

闻言，路愉缩在墙角，害怕得发抖。

“哈哈哈哈哈……”

手机中传出一阵清朗的大笑声。

“……你……你……”

路愉终于缓过神来，你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对方收了笑声，沉默一阵。

房间里安静沉寂。

“我快消散了。”

“从这部手机上，消失。”

他突然说道。

“所以。”

“你不必害怕。”

路愉心中突然有些酸楚，堵得慌。

“或者，你可以换个手机。”

“不，我不换！”

路愉脱口而出，似乎不是那么害怕了。

“我哪里有钱换手机，都是你的钱，我还欠你三万多呢……”

说着说着，路愉声音莫名有些哽咽。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还怀疑你，害怕你……”

“还有，谢谢你，多亏了你，妈妈的事，我的事……我现在很好。”

“别哭。”

……

“你是在这部手机里吗？”

路愉看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

“你……你是那个‘罗先生’吗？”

“是。”

“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吧？”

“那个……取而代之……吃掉灵魂……是假的吧？”

“呵呵……你猜。”

“才不猜，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