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感激模样，金少言尴尬地挠着头：&ldo;这，家中父亲还待我回去，不如我让山哥留下吧？&rdo;他让萧玉山留下，驾着马车又走了。

萧玉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ldo;李大娘今日要做什么菜？&rdo;

一旁的阿昕也笑得开心，李未雪脸红着轻轻一推萧玉山：&ldo;你还笑。

&rdo;

第12章：话如刀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融洽，让萧玉山想起了在昆仑的日子，小时候师姐对自己极好，顿顿都将最好吃的菜留给他。

让李未雪扮作阿昕母亲，本是他的注意，未免以后金少言起疑，此举应可消除他的疑虑，饭后，李未雪道：&ldo;萧大哥，你与文将军是何时相识的呀？&rdo;

&ldo;他说起你来，眉目总有几分自豪，也总把你当亲兄弟看待。

&rdo;

萧玉山听罢，作出回忆模样，片刻叹了口气：&ldo;没啥好说的。

&rdo;

他神色忽又变得激动起来，想是念及当初与文天祥相遇时，那个伟大的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天下不该如此痛苦，百姓也不该受此折磨：&ldo;万死不辞，定复山河。

&rdo;

他热血昂扬，念着当年文天祥对他说过的话。

&ldo;你呢？&rdo;

&ldo;我？&rdo;

&ldo;像你这样的美丽女子，又怎会做了文大哥手下&lso;十剑&rso;之一？&rdo;

李未雪惊讶：&ldo;萧大哥你已看出我的身份了？&rdo;

男子点点头：&ldo;文大哥手下&lso;十剑&rso;天下闻名，我怎会不知？&rdo;

李未雪又道：&ldo;可每次行动，我皆以面具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江湖之中，虽知其他九剑是谁，却没人得知我的身份。

&rdo;

萧玉山站了起来，望着桌上清淡的汤：&ldo;十年前的昆仑山下，你被剑圣救走，去了漠北，是也不是？&rdo;

&ldo;啊？&rdo;李未雪惊得站起身来，脑中已浮现十年前的场景。

&ldo;你是那个小和尚？&rdo;

萧玉山点点头：&ldo;是我。

&rdo;

他忽然又笑道：&ldo;没想到当年的跟屁虫如今已出落大方，亭亭玉立，还位于十剑之中。

&rdo;

听闻此事，李未雪久久无法平复，十年前她全家被人追杀，逃至昆仑山下，欲求昆仑派掌门搭救，不料杀手先他们一步到了昆仑埋伏，一家人尽数惨死，只余年幼的李未雪逃过一劫，被一个小和尚收留。

如今突见恩人，李未雪激动得跪拜下去：&ldo;原来萧大哥便是当年的恩人，小女子眼拙未能认出萧大哥来，还请萧大哥莫要生气。

&rdo;

萧玉山一把将她扶起：&ldo;我又怎会生气？若非我已认出你来，我怎会几次三番言语轻佻？&rdo;

李未雪羞涩道：&ldo;我还以为萧大哥为人便是如此。

&rdo;

&ldo;哈哈哈哈，我也希望自己是如此之人，朗朗乾坤，洒脱逍遥，不为物累，不累世俗。

&rdo;

他终是无法做到洒脱，因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离了李未雪，他走入满是雪的街道。

自从入了冬，泉州晚上一片萧索，不久前张弘范率兵于郊外安营扎寨，严令任何人晚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