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必碰了碰放在桌上的夹着机票的护照。

&ldo;你都去美国了啊，林深也去了，好几年前。

&rdo;蒋云思知道是程洛雨骗自己来到这里的，僵直的站在桌边，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ldo;没想到你会来，一起吃顿饭吧。

&rdo;辰松怕他跑了似的，又抬手叫来了躲在一边的服务员：&ldo;菜单。

&rdo;

蒋云思只得勉强坐下，却连眼睛都没办法抬起来。

尴尬的沉默蔓延了半分钟。

蒋云思努力笑了下：&ldo;你还好吗，家里人都好吗？&rdo;

&ldo;爷爷去世以后我就跟我妈去了美国，两个人相依为命，还算不错。

&rdo;辰松回答。

闻言蒋云思终于看向他的眼睛，神色迟疑。

辰松这才想起自己那闹剧似的婚姻和前妻，抬了抬眉毛道：&ldo;婚结了一礼拜就离了，不提也罢。

&rdo;

&ldo;你这个人……&rdo;蒋云思不知该讲什么，只能苦笑。

&ldo;你呢？&rdo;辰松问：&ldo;你过得好吗？&rdo;

蒋云思瞅着桌布，点了点头。

辰松说：&ldo;好就好，好我也放心了。

&rdo;

蒋云思神情有些复杂，看着辰松已经完全褪去稚气的成熟的脸和那不再凌厉的表情，觉得他似乎变成了另外的人。

辰松微笑：&ldo;想吃什么，我请客，螃蟹？龙虾？你不是最喜欢吃海鲜了吗？&rdo;

他嘴角笑起来的弧度却一点没变，跟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顿饭吃的，比两人想象中都要平静。

不约而同的放下了初见时的尴尬与芥蒂，倒也顺利的聊了聊这些年的生活。

临走时，餐厅里正好在放张国荣的歌，好巧。

&ldo;十年了。

&rdo;蒋云思忽然道。

迅速为信用卡账单签完字的辰松疑惑：&ldo;恩？&rdo;

&ldo;明年四月一号，就是张国荣逝世十周年了。

&rdo;蒋云思喃喃道：&ldo;时间过得真快。

&rdo;

辰松想起他们高中后第一次联系，就是在张国荣死掉的那一天，还真的是时光如流水。

&ldo;走吧。

&rdo;蒋云思站起来说：&ldo;别误了飞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