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周凡生挖出孩子的心脏是为了长生之术。

失去孩子对她来说，等同于失去一切活着的希望。

所以才会做出同归于尽的举动。

然而站在周凡生的角度呢，纪向南看到的史书记载。

他为了能够让王茹兰活下去，他可以牺牲任何一切。

两个人都没错，但是都有错。

纪向南知道自己怎么说王茹兰也不会相信，只好解开他的一只手，然后将两本史书扔到王茹兰面前。

“第一本是皇室为了掩人耳目编写的故事，而另一本，是周凡生自己写的自传。

你自己看吧。”

王茹兰不屑的翻开两本书，在看到周凡生的自传时，她已然开始崩溃。

“我不信！

都是假的！

明明他是为了长生才杀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是你，是你写的对不对！

你在骗我！”

纪向南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你很清楚这是真的。

当初你生完孩子日渐虚弱，你真的以为所有人生完孩子都是这样吗？而且如果他追求长生，你是不是忘了，他带着你们苗疆传说中的圣蛊。

他为何要这么做。

而且，你连他的字迹也认不出来了吗。”

王茹兰颤抖着手拿起那本自传，眼泪已经模糊她的视线，她还是摸着上面溢满爱意的字迹。

是他的字迹。

纪向南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接受了一切。

当初她冲昏了头脑，没想到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别哭了，我有事问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于世上，只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皇位上的人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王茹兰还维持着抚摸自传的姿势，仿佛她抚摸的是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