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他被当成累赘踢来踢去，一个人搬家一个人吃饭的时候。

&esp;&esp;一切都始于“如果”

，也以“如果”

为句号。

&esp;&esp;“郁皊？”

&esp;&esp;“怎么哭了？”

&esp;&esp;肩膀上传来力道，郁皊眼前晃了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esp;&esp;眼帘湿润，潮湿的水液沾湿脸颊，略显粗糙的指腹刮过眼圈，郁皊才发现自己哭了。

&esp;&esp;眼泪被一只手抹去。

&esp;&esp;动作很轻，也不冒昧，温热的手掌托着他尖细的下巴，轻轻贴在脸颊上。

&esp;&esp;长大之后郁皊已经很少哭了，也不吭声，只是安静地流泪。

&esp;&esp;但有人给他擦眼泪还是头一回。

&esp;&esp;“哭吧，”

掌心里肌肤触感柔软细腻，司行昭给郁皊擦掉眼泪：“还有一会才到。”

&esp;&esp;郁皊吸了吸鼻子。

&esp;&esp;他不想哭，更不想在别人面前哭，哪怕这个人什么都没说。

&esp;&esp;“我没有想哭……”

&esp;&esp;郁皊往后缩了缩，躲开司总的手，欲盖弥彰似的低声反驳。

&esp;&esp;司行昭：“嗯。”

&esp;&esp;他给郁皊递了纸擦脸。

&esp;&esp;郁皊从这声“嗯”

里听出点别的意思。

&esp;&esp;有点丢脸。

&esp;&esp;司总刚刚还在和他说小时候的他很喜欢哭，他也想起来自己好像把人家的衣服哭湿了。

&esp;&esp;郁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自己先掉眼泪下来。

&esp;&esp;他明明没有那么脆弱的。

&esp;&esp;郁皊捏着纸，不太好意思地打量司总。

&esp;&esp;他不记得那个冷着脸陪他找妈妈的哥哥长什么样，但依稀能记起来对方宽厚的肩背和可靠的手臂。

&esp;&esp;司总的确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