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穷，是没有人格和尊严。

而始作俑者，从头到尾就只是过着好日子，假装事情和他无关。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童一上位就要想办法把施逢青给扳倒的缘故了。

樊巧巧说，“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

江童抬头看她，“因为他，我成为了这样的人。

我成为了过去胆小没用的人，那个时候我那样喜欢你，可是我却知道我怎么配得上你。

所有喜欢你的人里面，只有我，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甚至连说出来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

樊巧巧抿唇，“你……”

“因为他，我没有办法，进入到施氏之后就成为了这样的一个魔鬼，让你看见我都会觉得害怕。

但我不想，所有人都可以害怕我，我不希望你也害怕我，你也讨厌我。”

他掩住自己的眼睛，“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健健康康的长大，那在遇见你的时候，至少我可以……我可以坦荡的说一句喜欢你。”

他失笑，“当然我知道，就算是那样你也会和现在一样，不留情面的拒绝我。”

樊巧巧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江童看了看墓碑，“妈妈，我来看你了。

今天带人来见你，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就我的这个脾气这辈子可能都会孤独终老吗？”

他表情认真，“我可能真的会要孤独终老了。”

樊巧巧看他。

“我长到这个年纪，没有喜欢过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而我也知道，想要叫她再喜欢我，已经是太难不可能了，所以妈妈你不要生气，就算我这一辈子的时间，都需要我自己一个人去走，我也……”

“你不会。”

樊巧巧突然就打断他。

她看他，“江童，我问你两个问题。”

“你说。”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亲我。”

四年前的那个晚上。

“想你不会忘记我。”

他实话实说，这是实话，“我知道我自己要出国，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你等我，甚至无法在那个时候和你说我是私生子的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要记得我。”

你成功了。

的的确确这么多年，她也没能忘记他。

“第二个问题。”

樊巧巧感觉到自己眼底的湿意。

“你现在，喜欢我吗？”

江童看她。

“我的一生都在忍，想忍到春暖花开，想忍到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