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进沿岸大街的一间酒吧，先喝了两杯，驱走海上带来的潮气，然后略带醉意地向情妇家走去。

屋子里很静，他有些疑心起来，汉娜可不是只安静的猫，只要他不在，总要偷吃几口。

他酒意全消，盘算着如果碰巧撞上就‐‐

房门也关着，这就更奇怪了。

他已经弓起了肩膀，准备撞门了，但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双人床上隆起两个人形，大概是睡死了。

施密特船长一个箭步跳过去，掀开被子，两具白花花的肉体闪现在他眼前，一男一女！

施密特船长抡起拳头，但并没落下去，他感到腰间抵了最少有三支枪。

他放下手，头也不回地问：&ldo;朋友，你们是谁？要我帮什么忙？&rdo;

几只手迅速地把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有一个人恶狠狠地命令道：&ldo;转过身来，双手抱在脑后！

&rdo;

施密特船长遵命转过身，面前是四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ldo;朋友，是想带一点私货吗？我的船‐‐&rdo;

&ldo;别装傻了！

&rdo;一个瘦高个冷笑着说，&ldo;看看床上是谁。

&rdo;另一个人打开了电灯。

施密特船长回头望了一眼，是汉娜与赛蒙，他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ldo;也许是通奸，&rdo;他耸耸肩，&ldo;先生们，你们是什么人？&rdo;

瘦高个用枪口狠狠戳了他一下：&ldo;我这是装了消音器的枪，知道吗，可以毫无声息地干掉你。

我们想跟你上船，在你船上等一位女士，如果你露出一点破绽，或是耍一下花招，我们就先干掉你儿子再干掉你。

&rdo;

施密特船长点点头：&ldo;我懂了。

我愿为你们效劳，但请你们别碰我儿子。

&rdo;

&ldo;是个好父亲，我早料到了。

&rdo;瘦高个说着拉下面具。

施密特可以断定他是个东欧人，也许是俄国人。

&ldo;这两个人怎么办？&rdo;他指指床上的两具裸尸。

&ldo;这不用你关心，走吧！

&rdo;

&ldo;宙斯工程&rdo;的图纸摆在了阿方索&iddot;巴克利面前，现在该他显示自己的才华了。

不，应该说是显示温顿教授的才华。

巴克利觉得那些图纸犹如天书，一点也看不懂，他很快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雷蒙娜并未将温顿教授的记忆移植给他。

天知道她往他大脑里装了一块什么东西，也许是狗脑，或者是小白鼠的脑子。

现在他陷入了雷蒙娜精心织成的网中，如果他说出真情，他们也许会立即干掉他，因为他已毫无价值了。

如果他糊弄他们一段时间，他想他们一定会很快发现，温顿教授或别的什么人也许会看出他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