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你的条件完全符合移植的要求，&rdo;西尼尔向他保证说，&ldo;巴克利先生，别忘了，一时接受了移植，你就是我们国家最宝贵的人才了。

等你完成了任务之后，我们会让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去，你的财产将使你过上最幸福的生活……&rdo;

&ldo;如果移植失败怎么办？&rdo;阿方索&iddot;巴克利担心地问，&ldo;也许我会成为白痴？&rdo;

&ldo;不，这是完全不必要的担心！

移植失败的话，你会仍然是阿方索&iddot;巴克利，一个伟大的钢琴家‐‐&rdo;

&ldo;那么娜塔莉娅会怎么样？&rdo;

&ldo;你很关心她，这很好，&rdo;西尼尔点点头，&ldo;怎么说呢？直说了吧，如果移植失败，她将受到一定的惩罚。

所以你瞧，她绝不会……玩忽职守的。

&rdo;

阿方索感到放心一些了。

他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逃避这次手术是不可能的，你无论躲到什么地方，西尼尔一伙人都能把你找出来。

现在他必须争取娜塔莉娅的合作，无论她曾经有过多么大的怨恨，他都希望能重新赢得她，因为他的命运已操在她手里。

阿方索第一次感到自己成了命运的奴仆，他对自己掌握命运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ldo;娜塔莉娅，真想不到是你！

&rdo;阿方索&iddot;巴克利由衷地说。

&ldo;请叫我雷蒙娜，娜塔莉娅已经不存在了。

&rdo;

雷蒙娜平淡地说。

恨了这么多年以后，她发现自己已不再那么恨他了。

也许一个人的恨是有限的，用了就不再存在了。

她现在回想起那一切，更多的是鄙视他。

&ldo;雷……雷蒙娜！

&rdo;阿方索惊异地发现她仍是那么美丽，而且更添了一种成熟的风韵，他有些后悔当时那样对待她，但没有那时的所作所为，他也许仍在哪台机床边流大汗。

生活是残酷的，为生活所迫而做的事不能由本人负责，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感到好过多了。

&ldo;巴克利先生，我们来谈谈手术，&rdo;雷蒙娜把他带到一台仪器前，往他头上戴了一个像钢盔一样的东西，连眼睛也遮住了。

&ldo;这是测脑仪，我下面要问你一些问题，包罗万象的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也可以撒谎，我都知道，我只是要判断一下移植的正确位置。

&rdo;

&ldo;好的，开始吧，希望能快点结束。

&rdo;阿方索感到有些恐惧，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新型的杀人武器。

&ldo;你的年龄、籍贯、职业。

&rdo;

&ldo;这你都知道，&rdo;阿方索不快地说，&ldo;你要我说哪个籍贯？我有很多。

&rdo;

雷蒙娜没有回答，只在数据本上记下了什么。

&ldo;最大的愿望是什么？&rdo;

阿方索又抗议了：&ldo;你究竟要我以巴克利的身份回答还是以古比雪夫的身份回答？&rdo;

他没有得到答案。

&ldo;你最爱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