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镜看了他一阵，眨了眨眼睛，张口道：

&ldo;不好。

&rdo;

盛兆良僵在原地，恳切而希冀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

&ldo;听起来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盛兆良呆呆看着他，有点可怜，但田镜还是继续道：

&ldo;因为比起跟你重新开始，给你机会，我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我已经重新开始了。

&rdo;

&ldo;你并不比我生活里现在已经有的任何东西更有吸引力，比起你，盛兆良，我更想抓住一只咬了我的蚊子。

&rdo;

&ldo;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rdo;

田镜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特别狠，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那么狠的话，但很奇怪，说出口的时候，他却觉得有种陌生的快感。

盛兆良的脸瞬间惨白，看着他的眼睛，是一种具体的痛感，田镜感觉到了这种痛，他知道这种痛里还残留着盛兆良的温度，但同时，他也知道，未来，他会越来越不痛的，盛兆良的留下的温度也会消失殆尽，而此时与疼痛缠绕在一起的快感却是陌生且新鲜的，几乎让他有些着迷。

田镜没有说再见，他转身走了，又一次把盛兆良留在原地，相比较上一次，这次他的胸腔里似乎有一块崭新的空间，开始涌入一种可以细品的，辛辣爽利的感受。

比起卑微的爱，原来报复可以让人更有生命力。

&ldo;什么？你又要干什么蠢事？&rdo;

白皑本来躺在沙发里给任曜驹发第n条已读不回的消息，突然听到田镜问起董亚楠的现状，立刻一跃而起。

&ldo;没，我就是好奇而已。

&rdo;田镜觉得这是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ldo;好奇？&rdo;白皑杵着下巴，&ldo;来个好点儿的理由。

&rdo;

&ldo;唔……&rdo;田镜想了想，&ldo;那这么说吧，盛兆良说他把董亚楠那件事解决了，但没说解决成什么样了，董亚楠这种人，如果没去坐牢，那太有隐患了，所以我是抱着忧心社会安全的态度问的。

&rdo;

&ldo;啧啧，我发觉你最近有点儿油嘴滑舌的趋向。

&rdo;

田镜挠挠后脑勺：&ldo;哈，算进步吧。

&rdo;

&ldo;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机会去做蠢事了。

董亚楠确实去坐牢了。

&rdo;

&ldo;啊？那件案子翻案了？&rdo;

&ldo;不是那件案子。

&rdo;白皑摇摇头，&ldo;都过去好几年了，董亚楠又盯得贼紧，哪有机会翻案，是经济案。

&rdo;

&ldo;经济案？&rdo;田镜拧起眉，想起盛兆良那对特别修身养性的商人父母。

&ldo;嗯，好像是偷税漏税，以及一系列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的罪名，其实你搜新闻就行了，有报道。

&rdo;

田镜笑着说：&ldo;新闻哪有你知道的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