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霖往周围草草瞥了一眼，就看见了三只散落在一边的胳膊还有两个半脑袋。

是的，两个从嘴巴处被横着扯开的分成两半的脑袋。

&ldo;我他妈……&rdo;史毅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扶着墙滑了下来，干呕声一阵大过一阵。

纪霖强撐着恶心走过去将史毅拉了起来。

&ldo;兄弟，你这手别摸墙了，上面全是血。

&rdo;纪霖道。

史毅恶心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红着双眼瞪视着纪霖，&ldo;闭嘴行吗？&rdo;

只是一张口腥臭的空气就往他胃里钻，纪霖看他张嘴又要吐，赶快松开手说：&ldo;你忍忍，上去吐。

&rdo;

&ldo;这种事他妈忍得住吗？&rdo;史毅怒吼。

罗宴的表情也算不上好，但总比纪霖和史毅两个要吐的样子强。

&ldo;你们两个先上……&rdo;

楼上这时候传来声音：&ldo;罗先生？你们在吗？&rdo;

纪霖一顿转头看向罗宴，&ldo;冯川的人？&rdo;

&ldo;应该是的。

&rdo;

纪霖送了一口气，&ldo;这些尸块应该不用我们自己打扫了。

&rdo;

&ldo;拜托你，别提那两个字行不行？&rdo;史毅捂着脸不敢看这遍地狼藉，被纪霖半拖半抱着上楼。

但到了上面到了上面的大厅里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肺里还是那些腐烂的尸体味道。

来人看见史毅身上的血和碎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们指了指那个通道问：&ldo;这个味道，那里面是存放了些……？&rdo;

&ldo;病死猪肉。

&rdo;纪霖微微一笑。

他松开手让史毅躺在地上，顶着冯川人疑惑的视线往门口走，摆手说：&ldo;开个玩笑，我去吐一会，你们自己下去看就知道了。

&rdo;

等到他坐在门口楼梯上缓过气，胃里终于不再是酸水上泛之后，天已经全部亮了。

罗宴甩了甩手从房子里走出来，他看着纪霖蹲在门口，走过去说：&ldo;好点了吗？史毅在里面已经吐虛脱了。

&rdo;

&ldo;我没吐，只是想出来喘口气。

&rdo;纪霖道。

他看了眼罗宴手上已经脏了的手套，皱眉问：&ldo;你把那些尸块都收拾了？&rdo;

&ldo;差不多吧，他们带了法医过来，我顺带帮忙。

&rdo;罗宴转头看向纪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软了些语气：&ldo;这次的事情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明天应该会有专门的人来接手。

&rdo;

纪霖挑眉，&ldo;专门的人？不就是我们吗？&rdo;

他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了几笔，&ldo;昨天那个白色影子就是故意引着我到这里来的，而且那些尸体的伤口都不均匀，与其说是不锋利的刀具造成，我更倾向于是撕裂。

&rdo;纪霖说着手上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