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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玉站在原地静默了一阵,才依言在卫瑾先身侧躺下。
卫瑾先体贴地给宋观玉掖好了被角,掌风一扫,便把烛火给挥灭了。
黑暗伴随着沉默笼罩住了这对新人。
没人出声,却也没人入眠。
&ldo;无妨&rdo;卫瑾先心道&ldo;够知足的了,如此刻般同榻而眠便是以往求也求不得的美事,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剩下的慢慢来吧,急不得,强求不得,更不能因着自己的私欲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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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比之常人要更加耳聪目明,片刻后卫瑾先的眼睛便已经习惯了黑暗,能够借着微弱的月光夜视了。
一转头,却见宋观玉还未入眠,睁着眼睛望向雕花床顶。
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自眼角相继滚落……
卫瑾先一惊,急得坐了起来,手伸过去,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润。
&ldo;你……&rdo;
卫瑾先感觉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满腔热血也被浇了个透心凉。
脑里嗡嗡一片,心也一抽一抽地传来钝痛感。
&ldo;我……&rdo;
宋观玉也跟着坐了起来,因为哭过,声音变得沙哑,藏都藏不住,刚说了一个字便又闭了口。
&ldo;真有那么厌恶吗?&rdo;
卫瑾先心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了。
粉饰太平来维持两人的关系并不能长久,该说的迟早还是要说。
与其见宋观玉痛苦,他却宁可自己永远求而不得。
&ldo;哪怕我以后会当一个好丈夫,一直一直对你好,这样也不行吗?&rdo;
宋观玉闻言怔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呐呐道&ldo;抱歉……&rdo;
卫瑾先闻言的心猛地疼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尽,一片煞白,心里的钝痛疼得他几乎弯腰不起。
到头来还是如此,徒增人厌烦而已,什么也没有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
一意孤行,面目可憎,手段卑鄙,龌蹉不堪……强人所难的事做尽后现在是连面对宋观玉的资格都没有了。
&ldo;你没事吧?&rdo;
宋观玉突然向他靠了过来,语气急促地问道。
卫瑾先摇了摇头。
&ldo;我明白了。
但现在太晚不好赶路,明天……我再让人送殿下回去……然后请命戍守边关,永远不会再纠缠殿下了。
&rdo;
&ldo;……什么?&rdo;
宋观玉先是惊愕,回过神来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