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胡说……你没喝，怎么会难受?&rdo;

&ldo;这里是玉清神霄宫，神仙们都看着呢。

世上的眼睛有多少，神仙的眼睛就有多少。

&rdo;

&ldo;你喝了?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怎么想不起来?&rdo;

&ldo;你说世上有没有鬼魅，眼下总有个孩子在我跟前啼哭，都是他告诉我的，就在这里呢，你看见了没?所以不是我推你的，可能是他吧。

&rdo;

&ldo;你，你说什么孩子，在哪里?……&rdo;

&ldo;举头三尺。

&rdo;

&ldo;我想不起来了，你别逼我。

&rdo;

&ldo;宗姬脚下仔细些，下次别再摔倒了。

&rdo;

&ldo;你……&rdo;

内侍一愣，也不知道她和宗姬怎么这时候又相互搀扶上说起悄悄话了，目光一扫那群无聊的妇人们又围拢一处，登时便跑过去轰赶，&ldo;诸位夫人们蜜饯儿凉水都吃了吗，宗姬再给诸位请道官们摆上，也是宗姬多供奉的观中香火。

&rdo;

众人很快被轰散了开。

瑞福都忘了自己跌倒的事了，直立起身，目光惶恐又疑惑：&ldo;其实你没喝，你也没孩子，你是骗我的吧?&rdo;她眼睛朝虚空看了看，道观里本就散步着各种嘈杂的人声、乐声和风声，而亏心者内心的声音便足以把她们自己淹没。

文迎儿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笃信鬼神了。

她这个时候站在阶上，平静得如深渊潭水，而瑞福一脸的慌张底站在阶下，仰头望她。

文迎儿低头仔细瞧一瞧自己这侄女的脸，想象自己十五岁时，也是如此稚嫩水盈，也是如此容易一惊一乍、被人唬住么?

这个当口，小道士过来恭敬请她：&ldo;师父说让娘子久等了，他正在里面候着给您赔礼，您可千万别见怪。

&rdo;随后看见瑞福，赶忙地补了一句：&ldo;师父不是说宗姬近日非是吉兆么，请宗姬尽快回去罢。

&rdo;

瑞福既害怕又愤然，可这徐柳灵在官家与他爹面前都如日中天，又是承了神仙身份，只好目送那道士送文迎儿进去。

☆、阁楼

那道士将她请进去，徐柳灵一见她，立即站起来，目光含带希冀欣喜，&ldo;你来了。

&rdo;

&ldo;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徐侍宸今时不同往日。

&rdo;文迎儿与他客套。

徐柳灵意气风发，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