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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上门,在沙发上坐下,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坐了几分钟,开始挨个打开房门查看,本能又在催促他观察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人安窃听器。
最后,他停在闷油瓶住过的那间屋子面前。
他靠着门板,想起那具身体上的麒麟纹身,那些如网一般的伤口,还有情动时低沉的喘息。
这些记忆一下活起来,愤怒比感动更先降临,他抬脚踹开门,隔壁的住户很配合地骂了句傻逼。
房间跟之前一样,那只玻璃杯还放在窗台上,杯里的水还是半杯。
仿佛人刚走。
他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摸到一些柔软的触感,低头看了眼,是那张薄毯。
6604当天夜里,他躺在这张床上,时间过去一年,该有的气味都散尽了,但他还是固执地坚信,在这里能拥抱点什么。
书桌上有张日历表,右下角印着烫金的2006年。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闷油瓶极力泄露的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个世界会有一个终点,具体日期不清楚,可能就是2015年8月17日。”
闷油瓶如果对一件事没有把握,是绝对不用连续用两个模糊含义的词语。
他在这里想强调什么?吴邪翻起身,他终于又感觉到那一丝火焰,开始焚烧他的思维。
黑金古刀留在蛇沼,这是他已知的近八百回里67小花果然是个效率高不拖沓的人,当晚我打了电话,第二天早上便有两个伙计来敲门。
我怀疑他开始改变站在北京望四周的经营策略,学习起了汪家人的各地埋伏,这叫以牙还牙。
我洗了把脸,带上自己的背包,跟着他们下楼,走之前我买了两笼鲜肉馅儿的包子,问伙计们吃不吃,他们俩打量我一圈,摇了摇头。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吃了。
不知怎么的,青海的包子格外香,但跟胖子做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味道。
我问,“你们俩一直待在青海?”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眼睛边有刀疤,姑且叫他刀疤,另一个染了个黄头发,叫他黄毛吧。
这两年开始流行杀马特非主流,年轻人追逐潮流可以理解,我寻思着自己也要不要像黑瞎子那样留个小马尾披着。
刀疤说,“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坐的同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