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不知如何取舍之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苦行僧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而这之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只见他用一件袈裟裹住了头脸，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厅中央，向两名候选人问了一个问题：

&ldo;何谓佛?&rdo;

之后他便一瘸一拐走回了人群。

一时之间，慧仁和慧智好像都被这问题难倒了，双双陷入了沉思中。

何谓佛?

思考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慧仁第一个回答，只见他盘坐在蒲团上，良久，终于伸出了一个手指，告诉众人：

&ldo;这就是佛。

&rdo;

众人顿时大悟，纷纷赞美慧仁的智慧。

原来在他看来佛就是唯一。

接着便轮到了慧智，只见他坐在蒲团上，也向众人伸出了一个手指。

那些佛道中人及围观的人们都放声大笑，嘲笑这个慧智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候还拾人牙慧，心想这方丈之职非慧仁莫属了。

可就在这时，慧智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ldo;咔嚓&rdo;一声，砍下了那只手指。

接着，他对着众人说道：

&ldo;这才是佛。

&rdo;

众人不解，要慧智解释清楚。

慧智伸出伤残的食指，缓缓地问道：&ldo;这是什么?&rdo;

&ldo;食指。

&rdo;众人说。

于是慧智便微笑着答道：&ldo;这里原本是我的食指，可现在它没有了，大家依然叫这个食指原来所在的地方为食指，就像佛一样。

&rdo;

看见众人已经若有所悟，他又继续说道：&ldo;这才是佛，佛是无元，是精神无穷而且无形的。

&rdo;

众人都被他的一席话说得大彻大悟，当即宣布方丈的职位就由慧智来担任。

可就在众人为慧智的答案欢欣鼓舞时，慧仁心中却有一丝疑惑：难道无形就是佛?既然无形又如何大慈大悲赐福天下呢?

但这样的疑虑却并未得到人们的理解，人们只当他是心中嫉妒，不满同门师弟的胜出，便不把这当作一回事了。

可慧仁偏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慧仁下定决心去寻找那个提出问题的蒙着头的跛脚苦行僧，要与他一同讨论出何谓佛的真谛。

慧仁就这样离开了玉佛寺和古城，云游天下。

如今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ldo;二十年了，您找到那个苦行僧了吗?&rdo;克拉莉听慧仁说完，急不可耐地问道。

&ldo;没有……&rdo;慧仁接过梨裳递来的一碗水，一饮而尽。

之后，他开始讲述那二十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