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家可真大。

&rdo;凌戈叹息道。

&ldo;其实也没什么好，我们家太复杂了。

相比之下，我倒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家庭。

&rdo;曾雨杉的语调冷了下来。

&ldo;别这么说，我很羡慕你的，你从小一定有很多伙伴吧，不像我，小时候根本没人跟我玩。

我爸老是把我锁在家里。

&rdo;凌戈想到自己孤寂的童年就不免有些难过，小时候她光顾着盼长大了，根本没体会过什么童年的快乐。

&ldo;嗯，是啊，我们家的孩子是挺多的，可是……&rdo;曾雨杉没说下去，忽然笑着拍拍她的肩，&ldo;凌戈，你其实不是电话公司的人，是警察，对吗？&rdo;

这句话把凌戈吓了一跳。

曾雨杉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她怎么会知道的呢？肯定是简伯伯说的，可是简伯伯答应不告诉她们的呀。

她感觉自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因为尴尬和吃惊，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ldo;你别生气，我妈调查过你了，她好像在警察局也有熟人，她向对方打听你，本来是想查查你的档案的，看你是什么来路，因为毕竟是往家里带一个人，结果没想到人家一听你的名字就说认识你。

&rdo;曾雨杉两腿放松地坐到客房的床上，&ldo;我妈这才知道原来你是警察。

&rdo;

&ldo;嗯……是的，对不起，因为简……简他不喜欢我对别人说，我是警察。

你记得吧……上次是他说的。

&rdo;凌戈结结巴巴地说，尽管紧张，她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编得还算不错。

曾雨杉笑起来。

&ldo;他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被停职的事吧，其实我觉得女孩子当刑警真的没什么意思。

&rdo;曾雨杉说。

连停职的事她都知道，沈碧云调查得可真仔细。

&ldo;对不起，我应该事先跟你说明。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问问你，电视机爆炸这种情况，公益部门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我的，可是没想到你那么热情，雨杉，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善良的人了。

&rdo;凌戈说的是真心话。

当初她打电话给曾雨杉时，根本没想到要当卧底，她只是想问问有什么援助，结果曾雨杉一听她的情况立刻就邀请她到家里来住，还马上给她联系了几个义工，准备过几天帮她去收拾她被炸得不成样子的小屋。

一想到自己欺骗了这么热心帮助自己的朋友，她就感到很内疚。

&ldo;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而且，&rdo;曾雨杉温和地看了她一眼，&ldo;而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们警察局的同事都说你不是个好刑警，他们正准备调你去干文职。

&rdo;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说我，凌戈气恼地想，脸立刻沉了下来。

&ldo;他们凭什么调我去干文职？我又没犯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