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走了，奶奶瞅了一眼门外，把头往旁边挪了一下，掀起枕头的一角把后面塞着的几张大票拿了出来：&ldo;拿着去买点儿好吃的，你看你这么瘦，一定要多吃点儿，别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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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把他们支走就是为了偷偷给她钱，六百块，在潭水也就是两顿饭钱，可是在他们那奶奶却可以省吃俭用花好几个月，这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凌音别过脸忍住了眼泪：&ldo;奶奶我有钱。

&rdo;

&ldo;你有钱那是你的，拿着拿着，别让他们看见了。

&rdo;

她只能放在了兜里，握住了奶奶的手，靠近她小声说：&ldo;奶奶我怀孕了。

&rdo;

&ldo;真的啊？&rdo;她眼睛一亮，说着去摸她的肚子，&ldo;几个月了啊？&rdo;

她也不确定几个月了，不过肯定往大了说：&ldo;五个月了。

&rdo;

&ldo;你这不显怀啊。

&rdo;

&ldo;我瘦，而且每个人不一样。

&rdo;凌音握紧了她的手，&ldo;等孩子出生了我第一个抱给您看。

&rdo;

&ldo;好，好，我过两天好点儿了给他做双虎头鞋，还有虎头帽。

你爸、你姑姑、大爷、叔叔们小时候一人一双，你看哪一个不是平平安安长大了，比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少病少灾。

&rdo;

李尚景在门口看着她们说体己话没进去。

奶奶吃了两个包子就睡了，他们跟姑姑告别出了门，走到大厅里，凌音往挂号处的方向走：&ldo;既然来了就先预约一下吧。

&rdo;

&ldo;什么科？&rdo;

&ldo;我想做个产检，是挂妇科还是产科？&rdo;

&ldo;几个月了？&rdo;

&ldo;几个月了？&rdo;

看着凌音的侧脸，李尚景脑海中像是放了一把烟花，绚烂绽放的那一刻照得天空亮如白昼，让他看不清也来不及反应眼前的事物有多美丽：&ldo;两、两个月了吧。

&rdo;

&ldo;那挂妇科吧，明天没有号了，我给你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