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斐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黑瞳沉沉地凝视着她，低低地应了声。

她笑靥如花地勾着他的手指，“爸爸买给我的，爸爸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给我。”

“你喜欢吗？”

她点点头，“喜欢的。”

他问：“你不讨厌他？”

姜晚照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偏头仔细想了想，语气懵懂又天真，“以前很讨厌，因为他对妈妈很差劲，他让妈妈哭。”

“那现在呢？”

“不讨厌了。”

“嗯？因为给你买了漂亮的裙子和娃娃？”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估计调侃她。

“因为我有哥哥了。”

她握着他的手指，将脸颊贴在他掌心，娇俏地答，“我只要在乎哥哥一个人就好了呀。”

廉斐微微一怔，黝黑的瞳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小姑娘乌黑水润的眼睛似乎有水光，晶灿晶灿的，美丽又无辜。

修长的手指从她脸颊缓缓地摩挲着，直至停留在她水润殷红的唇瓣，小姑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直勾勾地回望着他，似乎不理解他的动作。

廉斐低头，俯身靠近她。

小姑娘不躲不闪，眼神澄澈。

就在快要碰上她的红唇时，廉斐克制地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

现在做这种事情，有一种欺负未成年的既视感。

他抽身离去。

小姑娘却在这时，踮起脚尖亲在了他薄凉的唇上。

廉斐：“？”

特别清浅的一个吻，或者说，根本算不上吻。

她迅速退开，一张小脸立即胀得通红通红。

“姜一一。”

他的嗓音听在耳中，有些变了调的沙哑。

“哥哥？”

“谁教你这么做的？”

姜晚照不暇思索，扭头就把教她这些的汪乔给卖了，“就……汪乔哥哥啊。”

心里莫名委屈，她小巧的鼻尖都忍不住红了。

“汪乔哥哥说……我做这些哥哥会很喜欢，会很快乐……”

她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廉斐的神色，男人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冷淡不至于，但是绝不是温柔就是了。

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眼睛，这会儿更是像暗夜一样深沉，令人望而生畏，捉摸不透。

姜晚照后悔死了，一双小手赶忙去拉他的手，乖巧地跟他撒娇，“哥哥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真的！

我发誓！”

说完，还信誓旦旦地举起小手赌咒。

廉斐：“………”

“我发誓，以后如果再亲哥哥，我就……唔……”

剩下的话语全被吞没在他薄凉的唇齿间。

姜晚照瞪大双眼，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扣着细腰，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