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乾隆低吼：&ldo;我问你话呢！

你不是调查得很清楚了吗？说啊！

他真的……真的……&rdo;

永琪一甩前襟跪了下来：&ldo;回皇阿玛……是真的。

&rdo;

乾隆只觉得眼前一黑，坐在凳子上都觉得天旋地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慢慢地靠在桌子上，缓缓抬起不断发颤的手臂撑住头，一言不发。

永琪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不动。

他知道即使皇阿玛再多么疼爱自己，也不表示他不疼爱其他的孩子，他选择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善待兄弟。

大阿哥是乾隆的第一个儿子，是曾经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爱意的孩子，这个孩子眼看着就废了，乾隆的痛苦永琪不敢想象，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乾隆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仿佛喉咙里哽住了什么东西，让他的声音破碎而脆弱。

&ldo;永琪……你大哥，其实是个好孩子。

&rdo;

永琪担心地看着乾隆，慢慢地移近一些，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就像小时候一样，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乾隆笑笑，嘴角的笑容僵硬，看起来不像在笑，反倒像在哭一样。

他将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永琪的头上轻轻的抚摩着。

&ldo;永璜那孩子，给自己太多的包袱了。

他太贪心，太急于求成，现在，可真是害了他自己了。

&rdo;

永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再靠近些，将脸贴在父亲的腿上。

乾隆拍着他的背：&ldo;小五，我心疼啊。

&rdo;

&ldo;皇阿玛……&rdo;永琪感觉到滴在后颈上的水滴顺着自己的脖子慢慢滑下，他紧紧地抱着乾隆的腿，不敢抬头。

&ldo;永琪，我知道你大哥做过伤害你的事，甚至差点让你死在战场上，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是你大哥！

救救他！

一定要救他！

&rdo;

&ldo;是，阿玛，永琪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的！

&rdo;

乾隆扶着他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看着永琪的眼睛，认真而坚定地说：&ldo;永琪，皇阿玛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危险，但皇阿玛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