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有什么，我们这种人是给钱就行。

用我们的行话说：&lso;来的都是客，全凭&tis;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管他姓蒋还是姓汪！

&rso;模样长得中看的，就睁着眼干，玩点感情，自己也舒服。

模样不中看的，就闭上眼睛随便他干，全凭自己想象，完了事就算。

&rdo;

冷峰认为眼前的这个小慧不简单，不同于那些寻常的依靠躯壳吃青春饭的&ldo;三陪&rdo;女，她不但有胸脯，还有脑子，冷峰甚至怀疑小慧是受过这一行的专业训练，因为她那舞跳得很……不过这种事与他无关。

令冷峰不解的是，小慧好像是在为&ldo;外企&rdo;工作，&ldo;外企&rdo;的工资都很高，怎么还会兼做这一行呢？他随即想起小慧刚才说过她做这行是为了钱，这就不奇怪了，那些电影明星、名模都不缺钱买米下锅，不是一样可以&ldo;买&rdo;的？只是每个人的价钱不同而已。

&ldo;你知不知道在更衣室里有部摄像机？&rdo;冷峰有意把话题引向夜总会方面。

&ldo;当然知道！

我是装作不知道，要满足客人的偷窥欲嘛。

喂，听说偷窥可以使男人特别兴奋，这是不是真的？&rdo;小慧贴近冷峰问。

冷峰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又引起小慧的一阵大笑，她特别喜欢看冷峰发窘的样子。

&ldo;那个秃头常来捧你的场吗？&rdo;冷峰问。

&ldo;来过几次，他好像特别喜欢女人的脚。

&rdo;

&ldo;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也常来吗？&rdo;冷峰指的是那个杀手。

小慧没有回答。

她垂下头，咬着嘴唇。

&ldo;你虽然收下了钱，但你心里仍然认为这钱很脏，对不对？&rdo;小慧突然抬起头问，&ldo;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脏、很下贱？&rdo;

小慧的敏感令冷峰措手不及。

&ldo;没有啊，你的皮肤白净，人又漂亮，我觉得你很不错，很体面啊。

&rdo;冷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ldo;假话！

&rdo;小慧说。

&ldo;真的。

我觉得做你们这行的也算是自食其力，比起那些骑在人民群众头上作威作福、贪污腐败、任意挥霍人民血汗钱的贪官不知强多少倍。

&rdo;

小慧睁大了眼睛看着冷峰，仿佛是在判断冷峰的话是真是假。

&ldo;是心里话？&rdo;小慧试探地问。

&ldo;心里话。

&rdo;冷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