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士大夫们好像一直相信孔子书里写的东西。

&rdo;花木兰忽然说。

肖渊有点吃惊她说出这么一个名词来，随即笑道：&ldo;是的，所以才有脊梁和气节嘛，就是因为那么多人相信明天，相信明天会更好。

&rdo;

&ldo;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歧视，大家都把别人当成朋友那样对待，每个小朋友都得到自己适合的教育……嗯，这个叫什么来着？&rdo;

&ldo;有教无类。

&rdo;肖渊说：&ldo;你年轻的时候不相信明天会更好吗？&rdo;

&ldo;年轻的时候相信，后来不信了；来到这里又信了，现在又不信了。

&rdo;花木兰说：&ldo;可能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盛世。

&rdo;

肖渊给她拿小点心，笑道：&ldo;未免太悲观了，这不是还有很多好吃的嘛。

&rdo;

花木兰把点心塞进嘴里，忽然说：&ldo;肖渊，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做律师嘛，你要不然去吧。

&rdo;

肖渊微微笑了一笑，意味不明：&ldo;我当初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回来继承家业是我自己选的，我爸妈没逼我。

&rdo;

花木兰摇摇头，她的表情有点愣愣的：&ldo;你以为你是自己选的，但是很多时候……你只能做那个选择。

&rdo;

&ldo;就像那个花木兰看起来有很多选择：造反、逼宫、成为太后……但是她其实没得选吗？&rdo;

&ldo;可能吧。

&rdo;花木兰说：&ldo;说不定这位花将军打胜仗的时候，觉得自己可以救全世界，可以给战死的好友报仇，可以还我河山，可以忠孝两全，但是她其实最后连自己也救不了。

&rdo;

肖渊给她拆好水果：&ldo;喏。

过几年刘天仙的《花木兰》就要上映了，迪士尼出品，肯定是好结局，到时候一起去看吧，不要执着那姑娘说的那个坏结局了，说不定是后人牵强附会的。

&rdo;

花木兰说：&ldo;也是。

谁也不知道真实的历史上，那个花木兰到底有什么结局，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rdo;

肖渊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回来有些歉疚地说：&ldo;咱们今天先回去吧，我爸刚才喊我回去加班，有个紧急的国际大单子。

&rdo;

他边去开车边碎碎念：&ldo;爱迪生发明电灯真好，要是现在还是点着蜡烛加班，我真的不能保证办公室里点着的只有蜡烛……&rdo;

花木兰问：&ldo;以后要是我们不是朋友了怎么办啊？&rdo;

肖渊愣了一下：&ldo;不会的，我脾气很好的，就算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我也会按原路爬回来的。

&rdo;

花木兰：&ldo;我是说，我们可能以后因为什么原因再也见不了面了，就是那种……机缘际会。

&rdo;

肖渊：&ldo;不会有那种因缘际会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