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鸡蛋一般密不透风的总部或许会张开嘴，发出一道命令，让你自动化成一团火焰，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让你像雾水一样蒸发。

然而这也意味着，主要是因为洛瑞，你才没有被解雇。

你感觉又有了一丝希望。

&ldo;我不能总是命令别人去勘探，自己却不参与。

&rdo;你不能让他们独占这种体验。

&ldo;你命令?是我命令，不是你命令。

你得搞清楚。

&rdo;他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在你俩之间的桌子上。

一块冰掉了出来，从桌面滑落到地上。

你抑制住把冰块捡起来放回杯子的冲动。

&ldo;还有维特比‐‐有必要把他拖进你那可悲的勘探行动吗?&rdo;

你可以揭露说维特比很想去，但你无法预测洛瑞的反应。

洛瑞一直不太理解维特比。

悲哀之处在于，他们属于本质上不同的生命形式，互相充满误解。

&ldo;我不想一个人去。

我需要支援。

&rdo;

&ldo;我就是你的支援。

还有，把副局长也卷进来‐‐这是个好主意吗?&rdo;

格蕾丝也许讨厌洛瑞，但不知何故，洛瑞似乎还比较喜欢格蕾丝。

假如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到很恶心。

&ldo;都不是好主意，是判断失误……但派人上阵的同时，自己却不投入战斗，这很难做到。

&rdo;如此辩护是格蕾丝的主意。

简单，传统。

&ldo;少废话。

格蕾丝建议你这么说的吗?我敢打赌就是她。

&rdo;

这回你漏查了一枚窃听器?抑或只是猜测?

还是那句话：&ldo;你有我们的报告。

&rdo;

洛瑞是唯一拿到报告的人。

边界的军队指挥中心知道这件事，但在洛瑞的要求下，格蕾丝瞒着南境局‐‐&ldo;出于士气和安全的原因&rdo;‐‐有待最后决定。

根据官方说法，你仍在度一个很长的假，而维特比被强制休假。

&ldo;让你的报告见鬼去吧。

你企图向我隐瞒维特比，&rdo;‐‐严格来说并不正确‐‐&ldo;而且你的发现好像很少，不太完整。

你在里面待了将近三个星期，报告就只有四页长?&rdo;

&ldo;没什么不寻常的事，总而言之。

&rdo;

&ldo;总而言之个屁。

维特比看到什么?是真实的东西，还是又是他妈的幻象?你知道进去那里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你知道可能会激起什么反应吗?&rdo;他的发音含糊不清，音节都串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