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旁边，一直恭立着一位中年汉子。

汉子体格中等，但相当健硕，面相凶狠。

&ldo;大人，您看……九少爷都跪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让他起来了。

&rdo;汉子说话了。

态度谨慎、严肃。

但男人却似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忘先吞颗葡萄，再才开口：&ldo;我也是为他好……小小年纪，杀气还是不要太重，免得将来自己应杀劫！

&rdo;

声音同外表一样，慵懒、阴柔；还带着些许沙哑，更衬怪异！

仿佛教训的，是别家的孩子。

汉子不由犹豫了下，才又恭敬地继续道：&ldo;……九少爷曾说过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rdo;

男人的心思，仍不再此处：&ldo;这都开口了……先说来听听吧。

&rdo;

闻言，汉子小心地看了眼男人，才继续道：&ldo;九少爷曾说：&lso;大人多子，能被赐名的，也有十多个。

若一生谨小慎微，大人也只是多了个有名字的儿子而已……杀了些人，但只要道行有长，能不辱大人姓氏，一生活得精彩，才算对得起泉下的……母亲。

&rso;&rdo;

男人静静听完，脸上第一次显出了异样。

是好奇、玩味的样子：&ldo;噢……这话是他说的？&rdo;

&ldo;是，属下不敢妄言。

&rdo;

男人微笑，仿佛这才来了兴致，重拾了汉子之前的话题：&ldo;那你再给我说说，为何跑到那附近去杀人？&rdo;

汉子赶紧回禀：&ldo;其实人不是在村里杀的，是在村上游10里的山林里……&rdo;

这让男人愈发玩味了，&ldo;……然后让尸体顺流而下？？&rdo;仿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汉子肯定道：&ldo;是！

&rdo;

&ldo;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吗？&rdo;这，仿佛才是男人最关心的。

汉子回答此问题，也更加谨慎，&ldo;回大人，是！

&rdo;一个多余的字，都不多说。

男人没再提问……也收起了玩味，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恢复了慵懒的笑容，声音低不可闻地自语：&ldo;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觉悟！

&rdo;

汉子不敢做声。

然后，男人站了起来。

又恢复了惯常慢条斯理：&ldo;那个地方，还是少去招惹！

……呆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后就叫他起来吧！

&rdo;

汉子不敢它议，又欢喜应下，再道：&ldo;大人不和九少爷一起吃了饭再走吗？&rdo;

&ldo;不了。

替我告诉他……就说，他让我想起……他爷爷和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