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很快就会各分东西，在各自的身份上，为各自的生活努力。

这几个月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直到这会儿才觉得原来已经近在眼前了。

蓦然觉得心里沉沉的，勉强应道：&ldo;殿下不是说要等时机么？现在就揭穿么？还有张明亏空的那几笔，该怎么算呢？&rdo;

&ldo;时间正好，&rdo;聂玄笑道：&ldo;张明是帮柳氏做事的，当然都算在柳氏头上。

&rdo;

他栽赃地理所当然的，连蒋明珠都恍惚有一瞬觉得&ldo;正该如此&rdo;，回过神来才啼笑皆非：&ldo;殿下是觉得柳氏那里多这一笔不多，少这一笔不少么？&rdo;

聂玄大笑：&ldo;那却不是，就正好少了这一笔呢。

柳氏拿走的那些钱，其实都还在她自己名下，将来都是要留给你的姐妹和蒋志飞的，说到底还是蒋家的，这最多也就是有些私心，你父亲也许会觉得她小气自私，但还不至于动怒。

&rdo;

蒋明珠被他言传身教了这么多时日，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ldo;那张明的这一笔，殿下打算让柳姨娘&lso;用&rso;在哪里？&rdo;

聂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ldo;贴补柳家，买通柳旭偷走荷包诬陷你，怎么样？&rdo;

把柳家牵扯了进来，就算蒋云能够容忍柳氏为儿女考虑藏了私房钱，却是绝对不能容忍她瞒着自己偏帮娘家，甚至买通外人陷害蒋家人的。

剩下的问题便只剩下如何&ldo;说服&rdo;柳旭来成为这个至关重要的证人。

无需聂玄提醒，蒋明珠便猜测道：&ldo;柳旭这一头，是不是要着落在表哥身上？&rdo;

聂玄微讶：&ldo;哦？你有法子了？&rdo;

&ldo;殿下先前说要等时机，现在却又说可行了，可见这个&lso;时机&rso;的关键就在表哥身上，&rdo;蒋明珠条分缕析：&ldo;柳旭和表哥……唔，我知道了，柳旭在军中的事，表哥一定知道，殿下是想，用表哥威慑柳旭，让他承认收了柳姨娘的钱？&rdo;

聂玄颇有点赞赏地点了点头，才又补充道：&ldo;其实他认不认都没有关系，那笔钱就是不见了，而柳旭确实也攀诬了你，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氏不可能半点好处都没有许给他。

你父亲心里想必原本就是这么想的，这一次咱们只是又把这件事翻出来，把证据摊到了他面前。

&rdo;

七分真，三分假。

这才叫人辩无可辩。

蒋明珠细想了一回，不自觉得抽了口冷气，庆幸道：&ldo;殿下，幸好我不用与你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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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玄笑笑，低声含糊道：&ldo;不会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