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连圣人也说，&lso;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rso;，事已至此，下不为例就是了，不必再拘泥谁对谁错，&rdo;聂玄丝毫没有拿着这件事教训她的意思，只是正色道：&ldo;东西已经丢了，与其想着当时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倒不如想想接下去怎么补救吧。

&rdo;

他这话平平淡淡的，蒋明珠却一下子觉得信心十足，振作了起来，想了想，认真对宋薇道：&ldo;娘，我想，柳姨娘拿走这个，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把东西丢了，二是让这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来诬赖我一些事。

一时我也想不清楚。

今天真的是太晚了，大家都没精神了，还是回去睡一觉，明儿再和您说吧。

&rdo;

她既是说给宋薇听，也是回答了聂玄方才问她的&ldo;都想到些什么了？&rdo;这个问题。

宋薇看她神情不似作伪，确是累了，到底是点头答应了，和福婶先回了房。

蒋明珠也回屋歇下了，闭着眼和聂玄交流。

聂玄接着她方才的话说：&ldo;第一种损人不利己，聪明人多半不会这么做。

&rdo;

&ldo;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就太多了，&rdo;蒋明珠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承认没法子：&ldo;我…真是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rdo;

&ldo;你这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rdo;聂玄笑笑：&ldo;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猜她的想法？&rdo;

&ldo;嗯？&rdo;

&ldo;你只需要做到一点，那就是不给她机会利用这件事，&rdo;聂玄点了一句，便让她自己去考虑。

聂玄说话很在理，却从不故作高深，蒋明珠一想便明白了，弯眉笑起来：&ldo;我懂了，我明天就去和祖母请罪，就说她送我的香云纱不慎丢了，怎么都找不着。

绝了她以后拿这个荷包做文章的路。

殿下，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

&rdo;

&ldo;这倒是不敢当的，天下的难事太多，&rdo;聂玄微微叹了口气：&ldo;谁能保证什么事都能解决呢。

&rdo;

蒋明珠多少猜到他是想起了聂柔替他去嘉平关的事。

即使她从未见过聂柔，这一个多月来，从言语之间也不难听出他和聂柔感情很深，如今却对聂柔去战场的事无能为力，无奈的心情自是可想而知。

这件事她即使知道，却也丝毫帮不上忙，蒋明珠想了好一会儿，也只得道：&ldo;对不起，一个多月了都没能让你见到公主，要不然，她也许就不会去嘉平关了。

&rdo;

聂玄笑笑：&ldo;怎么什么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不怪你。

就算见了，她多半也会这么做。

&lso;太子&rso;的身上，系着太多人的身家前程，绝不能一直病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