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干什么？”

待商明宝的唇稍离，他一本正经地问，视线自眸中垂下。

&esp;&esp;“这样算不算复健？”

商明宝也一本正经地问。

&esp;&esp;向斐然的一本正经是装的，但她是认真的，只是装的人装的很好，认真的人却面红耳热，耳廓染上粉，在日光下无所遁形。

&esp;&esp;向斐然抬手捏住她的耳珠：“试试？”

&esp;&esp;他早就想吻她，毕竟这才符合爱情电影的结尾，比如当时他在飞机上看的那本狗屁不通的有关植物学家的爱情小说。

虽然当时随手翻到结尾时面无表情，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他醒后最想做的事。

&esp;&esp;一直没吻，是觉得自己连讲话都不太熟练，估计吻不好她——

&esp;&esp;分别两年的

&esp;&esp;天色还早，只过了午时，但以向斐然的习惯，回家后的第一件事终归是洗澡。

&esp;&esp;护工已经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正试水温，却听商明宝说：“我来帮他。”

&esp;&esp;一个行动无法自理的人，体面与洁净程度就是他的社会地位与财力程度，向斐然在这方面自不会受委屈，每天例行擦洗全身后，再辅以长达两小时的专业筋络疏通推拿。

但在医院里时，他的清洁工作从未让商明宝染指过，也不许她在场。

&esp;&esp;护工呆了呆，委婉：“向先生一个成年男性体格……”

&esp;&esp;“我试试，或者我给你搭把手。”

&esp;&esp;她相当于是雇主，护工没别的说的，点头应允，说：“我去拿毛巾。”

&esp;&esp;向斐然放下书卷，摘下眼镜，将电动轮椅缓缓推至浴室。

看到站在里面挽衬衣袖子的商明宝，怔了一怔。

&esp;&esp;商明宝垂着的视线抬起，往门口迎了两步：“今天我帮你洗。”

&esp;&esp;向斐然往门口偏了下脸，神情淡然：“出去。”

&esp;&esp;商明宝才不理他，俯下身去解他衣扣：“腿在我身上，你想赶也赶不走。”

&esp;&esp;向斐然扣住了她动作的手，没很用力，但拒绝的意味毋庸置疑。

话语却是低声的：“babe，我不想让你看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