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承也习惯了，继续说：&ldo;刚刚季老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回季家一趟。

&rdo;

上了车。

顺着后视镜，方文承才发现谢如鹤的脸色不太好看。

此时，他正看着窗户外面。

水珠还顺着侧脸向下滑，从下巴滴落。

双眸如浓墨一般，染着郁气，触摸着远处的那个人。

方文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是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

方文承发动车子：&ldo;少爷，你认识那位小姐吗?要不要捎上她?&rdo;

谢如鹤收回视线，缓缓闭眼。

他的反应在方文承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再继续提：&ldo;刚刚停车位那有人抢劫，我去帮忙了，所以就耽误了点时间。

&rdo;

&ldo;……&rdo;

谢如鹤的眼睑微微一动。

&ldo;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几天。

&rdo;方文承无奈道，&ldo;南区那边排水系统没弄好，路道都淹了，总是堵车。

季老先生还在等你，也不知道八点之前能不能到‐‐&rdo;

后座的男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ldo;跟上。

&rdo;

方文承愣了下，没反应过来：&ldo;啊?&rdo;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谢如鹤的声音略显沙哑，低沉厚重，像是暗夜里的红酒。

他转头，在不自不觉中重新睁开了眼，看向窗外。

良久。

后面又传来了三个字。

低润的嗓音，带着凉意。

无波无澜。

&ldo;跟着她。

&rdo;

第2章

离了医院，附近的光线就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