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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九

最近这两年,这种不知是不是强迫症的行为时时的在困扰着我。

每天要反复的检查煤气灶的阀门开关和门锁等。

准备入睡时,脑中一惊,会突然地爬起再次的查看一遍。

有一个门把手不堪反复的被我拉拽,竟断了。

门锁也会在一段时间后失灵、更换。

有那么一两次还真的查出了漏洞,虽不是多严重的问题,然而更是让我小心谨慎,对此事是乐此不疲。

一个人走夜路时,头会不住地回头观望后再查看,始终感觉后面有人在跟随。

碰巧,有时后面还真有一个安全的路人,我会停住脚步,假装等人或找东西,让他(她)走到我的前面才安心。

进入眼中的家门让我放下伪装,把快走变成了小跑。

如果是一人在家——门后、床底和阴暗旮旯处、只要能藏下人的地方要挨个检查一遍后——安全、踏实和温暖才会霎时包围我。

“嗡……嗡……”

一只黑花蚊子在头顶盘旋,声音随着绕来绕去的细微迅捷的身体变得时强时弱、忽而尖锐忽而柔和。

一会在耳边“嘤嘤”

的鼓捣耳膜,一会又像只无头苍蝇般乱声的惨叫。

它突地离我远去,发出了沉闷满足的嗡鸣。

我立时痛恨自己的伪善和无能。

左脚的小脚指头一阵奇痒,越挠越难受,用手掐、抠、挖,还是不解难耐的痒痛。

在席边、床沿上来回的搓动小脚指头,揪着的心恨不得把它剁掉。

指头前起了个硬硬的白中带红的包,四周的皮红的像要渗出血来。

在白底兰花被的包裹中迎来了黎明。

东边黄中带红的初升太阳温柔平和的没有一点脾气,空气是异常的沉闷,感觉不出清晨的凉爽和新鲜。

扶着楼道边的栏杆,看着层层叠叠火烧云似的艳丽朝霞,想起老话:‘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与‘早看东南,晚看西北’之说。

今天估计要下雨了。

惨白的米粥是昨晚剩的米饭熬的,没再发现其它的食物,围裙男子每次做好饭就不见踪影,像床柜一样小巧的冰箱上放着他的黑色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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