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乎，才会软弱;因为喜爱，才会可欺。

&ldo;但是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rdo;

&ldo;我对你来说，是一个欺骗你的骗子?还是一样可以让你去炫耀的战利品?又或者，只是其中一个让你深恶痛绝的女人?&rdo;

&ldo;不是的，阿言，不是的，你对我来说，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我只是……&rdo;赫连绝撑不住了，他慌慌张张地将视线转了回来，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几乎语无伦次。

&ldo;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在嫉妒而已。

&rdo;赫连绝微顿了顿，因坦白自己肮脏的内心而产生的难堪使他的声音愈发地轻了，到后来几乎是在喃喃自语，眼中的痛楚与妒意却不再掩饰，清清楚楚展现在言朝雨面前，&ldo;只要一想到你只是把我当作了弟弟，却可以对别的男人露出爱恋的神情，可以让别的男人触碰你的身体，我就已经嫉妒地快要发疯了。

&rdo;

&ldo;那个时候，我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想着，与其让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倒不如先把你占有好了……这样的话，就算你会恨我，我也是确实得到你了。

&rdo;

&ldo;……所以你就，做出了这种事情来吗?&rdo;言朝雨轻轻地说着，忽然抬眸直直看向他。

出乎赫连绝的意料，她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恨意，与之相反，满满的都是悲伤。

然而就是这样的悲伤，却比起恨意来要更让赫连绝觉得心痛。

他的心像是被一根根细小尖利的针一下一下不停地扎着一样，泛着细细密密的无法忍受的疼。

他不敢再多看，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捂住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而后垂下眼帘，声音亦带上了丝丝沙哑：&ldo;不要这样看着我……&rdo;

言朝雨任由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受丝毫影响般继续轻声开口：&ldo;你不是知道我占据了这具身体吗?那你也该清楚，只要我想走，随时都能够离开吧?&rdo;

代价只不过是……一次任务的失败罢了，后续她可以继续接下一个任务进行弥补。

赫连绝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下，忽然用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拉过她，径自将她拥进怀里，死死搂住。

&ldo;……你不许走!&rdo;他的语气强硬无比，声音里却带着无法克制的丝丝颤抖。

他在害怕。

第十六章

&ldo;朕不允许你走!&rdo;赫连绝再次强调了一遍，甚至改了自称，虽然显得更加强硬，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却越发明显了。

言朝雨叹息一声，就着被捂住眼睛无法看见任何东西的状态，摸索着摸上了他的头顶，轻轻抚摸了几下，而后才轻声道：&ldo;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应该还记得你是什么态度吧?冷眼旁观我被人虐待。

如果不是我擅自修改了你的记忆，你根本不会救我，那么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死在那里了。

&rdo;

&ldo;原本在那时，我就可以走的。

可是我仍然执意留下来了，甚至卑劣地修改了你的记忆。

这固然是因为我不愿意轻易放弃的性格，可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在跟你对视的时候，清清楚楚看到了你眼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