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琇莹看来，他态度的转变是那么突兀，上一秒分明还是冷眼旁观，下一秒却立时勃然大怒，快得到了让她措手不及难以置信的地步。

赫连绝自己也有所感，是以在她话一出口之时，就彻底明确了他心中这个看似荒唐的猜测。

&ldo;也只有你会这么傻，以为那样明显的伎俩能够瞒得过我。

呵，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好呢，还是愚蠢好呢。

&rdo;

&ldo;那，那你为什么……&rdo;言朝雨呆愣愣地看着他，&ldo;为什么还要留我下来……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rdo;

无可否认，赫连绝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尤其如今言朝雨知道，他早就清楚那几年所谓的陪伴不过只是一场欺骗，却还是那么宠她，几乎将她宠到了天上。

&ldo;你也知道，我对你好啊。

&rdo;闻言，赫连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带讽刺，&ldo;你看，我本该处理了你这个欺骗了我的人的……啊，也不该说是人吧，会使用那样的妖术，说不定你是什么妖怪之类的东西呢……&rdo;

&ldo;但是，我却没有那么做。

我对你那么好，什么东西都给你送来，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你身体不好，我就派人到处搜罗珍稀药材;你心情不好，我就让人找些奇珍异宝来逗你开心;你不喜欢我随便杀人，我就听你的，甚至即便那些人真的惹怒了我，但你求情的时候，我还是放了他们一马。

&rdo;

&ldo;你看，我对你那么那么好，可是为什么，你却还是要抛弃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rdo;赫连绝望着她的莫测眼中，罕见地闪过一抹痛苦与悲伤。

言朝雨怔怔地看着，满腔的怒火渐渐淡了下来。

这一刻，她甚至已经忘记了此时身处的现状与屏风外的那个可怜男人，满心满眼都是赫连绝。

&ldo;对不起。

&rdo;言朝雨的眼眸微微黯淡下来，而后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看着他，想要好好解释一下，&ldo;其实我……&rdo;

&ldo;别说了，&rdo;赫连绝面无表情打断她，&ldo;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rdo;他的眼眸微微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眼见她骤然呆滞的模样，唇边划开一个病态的危险弧度，&ldo;我已经……&rdo;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眼眸彻底黑了下来，就像是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暗夜，黑到让人毛骨悚然。

&ldo;……再也没办法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rdo;

某个闸门一旦被开启，就再也无法关上了。

……

&ldo;系统!怎么办!&rdo;言朝雨咬着唇，尽量忽视在她身上肆意作乱的男人，在脑海里召唤着系统。

&ldo;……哎?怎么了宿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