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笑了，轻快得叫人觉得安心。

段玉笙惯会害羞，见他不再生气，更是乘胜追击。

“我以后会小心的。”

“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以后。”

死亡离得太近了，近得就连段黎自己都惊觉可怕。

她能不能一直护住段玉笙，战无不胜？

铜盔铁甲，再厚重的东西也护不住一条命。

她手中的长枪，会因意志，而所向披靡。

魂去……魂去……

段黎轻轻吟唱着，草原山的长生歌。

他们将关平和秋三娘整理了仪容然后一齐火葬，连带着生平的功勋，福属又多了两座坟墓，坟前放着双刃和长刀，刀柄相靠。

人死魂灭，只剩下刺骨的银甲。

可是长生歌，唱的却是魂灵的来生。

他们来世会圆圆满满，长生快乐。

将士们整齐束发戴甲，手腕上绑着白绸，肃穆庄重。

士气未消，他们震动着手中的长道短剑。

兵器嗡嗡的争鸣。

士气未消，反而震撼人心。

人声沉寂，有人闭着双目，有人望着火势。

段玉笙轻轻拉着段黎的手。

两人沉默却没有隔阂。

直到银光一闪而过。

寂静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

转瞬间，尖刀已经刺穿了人的身体。

一声徒然的尖叫，刺激着人的神经。

“住手！”

段玉笙震惊之中，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