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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布鲁斯,发现对方也正看着她。
&ldo;可报纸上的图却表现不出这一点,不是吗?&rdo;他轻轻地说。
他们对视着彼此。
芙蕾雅的心跳加快了,她意识到自己离一些东西是那么得近。
她无意探听任何人的秘密,但这秘密已经跳进了她的手中。
她定了定神,布鲁斯审视着她,用藏在荒诞不羁之下的真实自我,用那双不可思议的,像暴风雨冲刷般的蓝眼睛。
芙蕾雅移开了视线。
&ldo;你在赞助蝙蝠侠,&rdo;她最后说道,&ldo;原来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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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人们不知道这个,&rdo;布鲁斯怔了一下,那双钢蓝的眼睛旋即柔和了下来,&ldo;它是一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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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笑了。
&ldo;那太好了,我碰巧很善于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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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做客的路人【捉虫】
&ldo;所以,为什么是法律?&rdo;布鲁斯坐在沙发上好奇地发问。
在那样的坦诚之后,顶层旋转餐厅似乎已经和他们格格不入了。
或许是出于对新友人的热情,或许是需要一个更安全的谈话地点以避开来自天空的监听,布鲁斯顺势邀请芙蕾雅拜访韦恩庄园,后者欣然应允。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此时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吃着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
芙蕾雅有点受宠若惊,作为一个英国管家,阿尔弗雷德实在是过于热情了。
&ldo;如果是你,你会学什么?&rdo;芙蕾雅反问。
&ldo;我不知道,这很难假想,&rdo;布鲁斯说,&ldo;但如果我要客居一个一切都是陌生的地方,世界史难道不是更好的起步之选吗?&rdo;
&ldo;我想过那个,&rdo;芙蕾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ldo;但后来还是决定学习法律,学习人类社会运行的秩序,学习统治阶级赖以巩固控制的工具。
要想融入人类之中,第一步是必须明白人类社会的底线在何处,作为外来客,唯有恪守底线,才能不被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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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话就像教科书,&rdo;布鲁斯嗤她,&ldo;但我曾拜读过你以前拟定的合同,那些老jian巨猾的隐藏条款说明了相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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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并没有违反法律,不是吗?&rdo;芙蕾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ldo;他们栽了跟头,是他们学艺不精,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只是一个可怜的工薪阶级在尽最大的努力讨老板欢心罢了,毕竟我还得养活自己和大熊,我要是不社会点,可能连狗粮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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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ldo;难道韦恩集团的人事半年前没有给你发过邮件吗?难道莱克斯工业给你开的挖角工资还不够高?&rdo;
他起身到中岛去倒咖啡,芙蕾雅瞥了眼厨房里管家先生隐隐约约的身影。
&ldo;几颗糖?&rdo;布鲁斯拿出两个杯子,问道。
&ldo;五颗,谢谢,我吃甜。
&rdo;芙蕾雅不客气地等待主人的服务,&ldo;莱克斯工业发给我的是私人信息,而且是上周才收到的,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