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如此，&rdo;哈利说，仿佛毫不知情，&ldo;可是我必须衡量许多因素，无法对你做出任何保证。

不过这不是讯问，只是谈话，通常我不会把这种谈话泄露给媒体知道。

&rdo;

&ldo;也不会让我……最亲密的人知道?&rdo;

&ldo;除非有充分理由。

既然你害怕被人知道你来警署，那你为什么还来?&rdo;

&ldo;你们请当晚住在荷伐斯小屋的人出面说明，所以我必须来尽我的公民义务不是吗?&rdo;东尼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哈利，绷紧了脸，&ldo;天哪，我觉得害怕，好吗?我一读到那天晚上住过荷伐斯小屋的人就是接下来会被杀害的人，就赶快跳上车，直接冲到这里。

&rdo;

&ldo;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令你担心的事?&rdo;

&ldo;没有，&rdo;东尼若有所思地吸了几口气，&ldo;除了前几天我家地下室被人侵入之外。

天哪，我是不是应该装个警报器?&rdo;

&ldo;你有没有向警方报案?&rdo;

&ldo;没有，他们只偷走一辆自行车。

&rdo;

&ldo;你认为连环杀手会兼差偷自行车?&rdo;

东尼露出微笑，摇了摇头。

哈利心想，东尼脸上的微笑并不是觉得自己说了件蠢事而露出的怯懦微笑，而是卸下武装的迷人微笑，意思是说：&ldo;被你抓到语病了，老兄。

&rdo;这可是他这种对胜利习以为常的人所给出的华丽祝贺。

&ldo;你为什么指名找我?&rdo;

&ldo;报上说你是案子的负责人，所以我当然直接找你。

反正呢，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想直接找最高负责人。

&rdo;

&ldo;我不是最高负责人，莱克。

&rdo;

&ldo;不是吗?《晚邮报》让我这样认为。

&rdo;

哈利抚摸着突出的下巴。

他尚未判定东尼是个什么样的人。

东尼把自己的外表打理得十分整齐，身上流露出一种坏男孩的魅力，让哈利联想到他在内裤广告上见过的冰上曲棍球选手。

东尼似乎想表现出一种圆融镇定、老于世故的态度，同时却又呈现出真诚的一面，有着藏不住的情感。

或者恰好相反，也许世故才是真的，情感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