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建晖眯着眼，眼角的皱纹竖起，“那根铁棍和那把尖刀怎么会那么凑巧？”

&esp;&esp;“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sp;&esp;“冯栖元，你觉得你能和我斗吗？你们两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够。”

&esp;&esp;冯栖元走出茶馆之后。

&esp;&esp;看着天上白茫茫的太阳，只觉得日光刺眼，空洞。

&esp;&esp;他的头很疼。

&esp;&esp;很疼

&esp;&esp;

&esp;&esp;这是一套很小的、外观破旧的平房。

&esp;&esp;由两间房和一个转身都困难的厨房组成。

&esp;&esp;院子里有个厕所，还有一小块被砖头圈起来的土地，那一小块地里种着几个番茄和几株大红色的花。

&esp;&esp;傍晚，几株花很快就被一个身上酒气熏天的男人拔掉了，咒骂着扔在地上，连带着翻出一小捧松动的泥土。

&esp;&esp;他的步子不稳，但身材高壮，由远及近，东倒西歪的步伐声渐渐加大。

&esp;&esp;“哥哥，爸爸又回来了。”

&esp;&esp;屋子里的小女孩语气怯生生的，不牢靠的窗户被风吹着一同震动。

&esp;&esp;少年迅速从架子床的上层翻身下去，紧紧捂住小女孩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说话。”

&esp;&esp;“呜呜”

，小女孩很小声地发出一点声音，指了指门锁的方向。

&esp;&esp;他们房间的门锁早就坏了。

&esp;&esp;救我

&esp;&esp;尽管少年在那个门上堵了两把椅子，但大概率经不起成年男人的两脚。

&esp;&esp;他们只能祈祷，外面的男人没有力气进来撒酒疯。

&esp;&esp;“两个小兔崽子呢？都给老子滚出来。”

&esp;&esp;“快点的，给你们买了点吃的，赶紧滚出来吃，别饿死在这，回头我连低保都领不上了。”

&esp;&esp;一阵粗犷声音传来，两人愿望破灭，少年前额冒汗，小女孩手抓着哥哥的手忍不住颤抖，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嘭。

&esp;&esp;残破的门被踢开。

&esp;&esp;男人凶恶的脸背着光，从打开的一条宽门缝中慢慢显露出来。

&esp;&esp;他手里举起一个板凳，咧开嘴不耐烦道：“你们聋了是吗？老子问你们，聋了是吗！”

&esp;&esp;接下来是一阵咒骂和板凳打到身体某个部位的碰撞声。

&esp;&esp;接二连三。

&esp;&esp;“老子让你们吃饭，他妈逼的你们在这装死呢？”

&esp;&esp;“你们他妈的装死是吧！

让你们装死！”

&esp;&esp;“你们就是贱，和你们那个妈一样，你们就是欠打，你们怎么还不死，操你妈的！”

&esp;&esp;“爸爸，别打了，求求你，哥哥快不行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