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能是觉得偶遇

&esp;&esp;其实不怪冯栖元没查清楚。

&esp;&esp;程淮这些年从未和谁亲近过，要查什么根本无从下手。

&esp;&esp;要说近期唯一可能的那位宁家小姐，冯栖元也查过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esp;&esp;“我也有失手的时候嘛”

，冯栖元愿意示弱。

&esp;&esp;两人又安静了不到半分钟，程淮手机响了。

&esp;&esp;汪成在电话另一端问他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esp;&esp;程淮：“在家吃早餐。”

&esp;&esp;“吃早餐？你平时不都在公司吃早餐吗？你在哪个家？”

&esp;&esp;程淮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问道：“什么事？”

&esp;&esp;“还是冯栖元的事儿，他昨天去见招标组的人了，而且和两个人在茶楼聊了两个小时，也不清楚聊了什么，咱们这边还不做些什么吗？再不做那块地真要落入冯栖元手里了。”

&esp;&esp;“你说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你们还握手，我以为你们准备上演世纪和解了，合着那还是他在挑衅。”

&esp;&esp;“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他那么阴险狡猾，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你最近可要小心点。”

&esp;&esp;“其实我也挺佩服这人的，连郑培那样的他都愿意去结交，要不是我们那天去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懂感恩？”

&esp;&esp;“整个圈子里，不是他结交的人就是他的仇人，结交的人下一秒还可能变成他的仇人，有些事做的太绝了。”

&esp;&esp;

&esp;&esp;汪成一如往常，愤慨激昂和程淮说了半天，说完留下一句：“我在你公司等你。”

&esp;&esp;手机并没有开扩音。

&esp;&esp;但两人就坐在长方形大理石餐桌的正对面，程淮没有避开的意思，甚至没有把手机音量减小，他就坐在那淡定地听完了汪成说的话。

&esp;&esp;餐桌对面，冯栖元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静静地喝碗里的粥。

&esp;&esp;在看到程淮目光投向他的时候，还弯着眼睛笑了笑，拿着一个小包子问程淮还要不要吃。

&esp;&esp;“不了”

，程淮放下手机，“我去公司。”

&esp;&esp;冯栖元识相地把粥一股脑喝光，站起身说那他也一起走。

&esp;&esp;嘴边沾到小颗米粒。

&esp;&esp;程淮眼神无意识在他脸上掠过，盯着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提醒他：“嘴角。”

&esp;&esp;冯栖元反应很快，伸出一小截红润的舌头把米粒卷了回去。

&esp;&esp;程淮又看了几秒，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去楼上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