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原中也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竹泉知雀喜滋滋地打开车载冰箱，在满冰箱的红酒面前拉下了脸。

&esp;&esp;“中也君，做人不要太自虐了。”

竹泉知雀语重心长，“你明知自己开车不能喝酒，在车载冰箱放红酒除了馋自己外有什么意义？”

&esp;&esp;“不如批发一箱酸奶，草莓牛奶也行，我一瓶你一瓶，我们一起吨吨吨，遇见查酒驾也能骄傲挺胸：警察叔叔，我们遵守了交通法。”

&esp;&esp;“我们不可能遵守交通法。”

中原中也指出，“我没成年，没有驾照。”

&esp;&esp;晴天霹雳击中了竹泉知雀：“的、的确……”

&esp;&esp;“酒驾和无证驾驶哪个违法程度更深？”

法盲竹泉知雀问她的同事。

&esp;&esp;“我怎么知道。”

纯血afia中原中也发出同样法盲的声音。

&esp;&esp;两个法盲对视一眼，各退一步。

&esp;&esp;竹泉知雀下车买了一板草莓酸奶滋滋喝，在接下来的路上，她没再提车厢冰箱里的红酒，只坦然用酸奶占据了冰箱一部分空间。

&esp;&esp;在大版的出差花了好几天，中原中也每天都开车带着竹泉知雀到处赶场子，酸奶喝完又买，最后留了一瓶在冰箱里。

&esp;&esp;直到竹泉知雀去了东京，遗留的酸奶没有人喝，过期快半年。

&esp;&esp;“她刚刚喝酸奶的时候，是不是没看保质期？”

中原中也突然想到。

&esp;&esp;要不是他把过期酸奶丢掉买了新的，竹泉知雀是不是会抱着过期半年的变质酸奶一口闷，再深夜腹泻爬去医院看急诊？

&esp;&esp;都是做卧底的人了，这么不靠谱真的好吗？

&esp;&esp;女孩子琥珀色的杏眼透过后视镜和中原中也对视，她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露出大大的笑容。

&esp;&esp;当然是因为信任中也君，信任你不会给我喝过期酸奶才这么放心的呀。

&esp;&esp;理所当然的声音仿佛回荡在中原中也耳边，后座的黑发少女忙忙碌碌地卸起妆。

&esp;&esp;沾着卸妆水的绵巾一点点擦拭脸蛋，仿佛奇迹一样，陌生的脸逐渐变回熟悉的模样。

&esp;&esp;她化起妆也是好看的，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欣赏的漂亮面孔。

&esp;&esp;但中原中也还是喜欢他最熟悉的模样，曾无数个日夜并肩作战吵吵闹闹的模样，血与灰尘浇灌出的信赖友谊。

&esp;&esp;快半年不见，竹泉知雀还是那个竹泉知雀，张嘴就要迫害人，把中原中也心里隐约的怀念搅得一干二净，只想锤爆她的脑壳。

&esp;&esp;不能打，不能打，橘发少年在心里默念，她本来就没多聪明，再打就更傻了，期末考试全科不及格可怎么办？

&esp;&esp;不及格找家长的话，班主任的电话会打给森先生吗？东大高材生能接受手下人考试挂科的惨痛事实吗？

&esp;&esp;中原中也觉得不能，森鸥外更年期都得被竹泉知雀气出来。

&esp;&esp;布加迪一路开到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