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心光印逸散着灼热的光，将眉眼衬着愈加清冷染雪。

面对着妖神恶劣的调笑，少年抿唇将头一扭，泪滴汹涌地砸出眼眶，将清丽的脸庞染地湿漉漉的。

嗓子里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像一只弃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去躲闪鹿羲梧直白的目光。

鹿羲梧垂眸，盯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单薄背脊，嘴角撇了一丝笑。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这样对他。

见少年哭地厉害，鹿羲梧兴味来了不少。

“还哭？”

少年回过头盯着她，眼眸中是破碎的羞耻与恨意。

在她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少年蜷起五指，抓上了她的脚腕。

鹿羲梧一惊。

少年柔顺的瞳孔里染上一丝晦涩，顺着泪光有些模糊。

……

“你……大胆…”

鹿羲梧嘴中迷糊不清地呢喃，感觉脚腕被抓住，便费了力气去蹬。

眼皮上似乎盛着大亮的天光，鹿羲梧感觉到是梦醒了。

从那个囚禁伶述尘的，似梦非梦的记忆里苏醒了过来。

但脚踝上的触感却那么真实。

鹿羲梧想睁开眼，眼皮被温热的掌心捂住，耳畔传来少年刚睡醒的沙哑声线。

“姐姐，怎么醒地这么早？天好像还没亮。”

是伶述尘。

鹿羲梧抓住伶述尘的手腕，有些温热的玉镯贴上了她的肌肤，她把少年温柔的手拉了下来，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伶述尘朝鹿羲梧乖顺地笑笑，垂下头将耳朵。

塞进少女的手心。

“姐姐，舒服吗？”

鹿羲梧脸一红，心潮澎湃地点点头。

眼前的伶述尘与记忆里的伶述尘性格几乎天差地别，但那张清冷如霜的脸却是依旧那么勾人心魄。

她有些想让他哭，让他同梦中那般哭泣。

鹿羲梧手心不自觉收了些力气，感觉到柔软的狐耳被捏得有些变形。

伶述尘轻吟一声，有些委屈地抬眼：“姐姐，痛。”

“要哭了吗？”

鹿羲梧盯着少年湿漉漉的眼眸，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唇。

伶述尘清丽的眼眸望着鹿羲梧：“姐姐想让我哭吗？”

鹿羲梧呲起牙，点点头，眼中冒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