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烈，你什么意思？”

沈成文有些绷不住了，没有刚才的阴阳怪气。

“字面上的意思，以后的路还是让顾某自己走吧！

不劳沈大人了。”

顾炎烈带着意思耻笑的，大步朝着沈府外面走去。

沈成文则呆呆的立在原地，缓了好久，林舒怎么能背叛自己，怎么可以！

林舒不能离开沈府，不能离开自己。

沈成文有一丝慌乱，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东西，什么时候悄悄的从之间流逝。

现在沈成文想伸手抓住，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一种无力感的屈辱感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进了每一块皮肤。

沈成文抱着头，蹲在地上，林舒的一颦一笑，不管是那三年，还是成婚之后，像是一张张图画，刻在了脑海里。

“夫....爷，你怎么了？”

文素心看见了蹲在地上的沈成文，赶忙上前。

沈成文看见文素心，却没有了以前的感觉，不知不觉之中，只有林舒在自己的心里生出了根，长成了苍天大树。

可当看见文素心那隆起的小腹，是啊孩子！

若是他和林舒有了孩子，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想起在德文楼里林舒那坚定的眼神，他知道，林舒是认真的，怕是很早以前就想和离了。

是什么时候，让林舒动了和离的心？沈成文在文素心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回你院子里面去，不要到处乱走。”

或许林舒就是因为文素心的才想和自己和离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希望夫君妻妾成群。

对了，还有珍珠。

沈成文丢下一句话，大步朝着万寿阁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让林舒知道，他是爱她的，是他以前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放林舒不顾，和文素心一起双宿双飞。

万寿阁里，老夫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沈怡君，成婚都要准备些什么。

沈成文刚进门，就听见老夫人说道：“舒儿，你作为大嫂，要记得给怡君添妆。”

“祖母，你说什么呢！”

沈成文看向林舒，看见林舒淡漠的表情，心里一阵难过。

难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祖母都是这样逼着林舒出钱？林舒抬头看了眼沈成文：“既然夫君来了，舒儿就先回去了。”

沈成文刚刚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当然是想和林舒单独在一起。

看见林舒离开的背影，沈成文有些着急，一路小跑的跟着林舒到了舒云阁。

林舒刚坐下，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快速的脱离沈家。

她想去漠北了，想去看看二哥说的大雪封城，满城雪白，想去看看那春天满城鲜花，秋天满地落叶，夏日却是凉爽宜人的漠北。

林舒也想去过一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漠北的洒脱让她向往，她能理解二哥，为什么那么多地方，却独独选了漠北。

“都退下，我有话对夫人说。”

沈成文喘着粗气，盯着春雨和冬雪。

林舒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了眼沈成文，单薄的身体，扛起了沈家的门楣，可自己的能力却不行，不可能让沈家回到曾经的辉煌。

沈家本就是武将世家，男丁单薄，沈成文本该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一名守城的大将，为了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

可是沈家的老弱妇孺，却以文官命长，来阻断了他的武将命运，让他弃武从文。

最后成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尴尬地步。

林舒感叹着命运的不公，不光是为自己，也为了沈成文。

上一世的血海深仇，她却不能不报，就算是命运在不公平，也不能踩着其他的人的骨血上位。

“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