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市中心医院乔松趴在床边眯了一会儿，醒来时乔延初还是昏睡中那时他从医院跑出去后晕倒在了大马路上，乔松特意向公司请假几天来照顾他。

病房里很安静，乔松清楚地听到了自己不安的心跳声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往事一点一点被回忆起来。

那时候她刚刚被乔家收养，在学校里因为没有亲生父母而被一些同学欺负，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时，乔延初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甚至为了报复人家，他大晚上带着她偷偷砸烂人家家里的窗户。

他承诺“我是你哥，以后我保护你”

那些年，她在乔家过得很开心，有养父养母的视为己出，有哥哥的庇佑，让她完全忘记自己被收养的事实，让她深信乔延初的那句话——我会一直保护你，让她感觉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场梦但不知何时起梦醒了，她被乔延初被弄丢了“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惊醒了乔松，她抬起头发现乔延初醒了，他干裂的嘴巴微张着，想说什么，但又发不出声音乔松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后，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乔延初咳了几下，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弱不禁风，“我、我没事”

后来整个下午，乔松都陪在床边照顾乔延初，可是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乔延初看了乔松很久很久，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从何开始，最后他只能苦笑道：“我现在没事了，你是不是又要回到他身边？”

乔松正在削苹果果，果皮薄而长，一圈圈的从小指掉落，当听到“他”

这个字时，她突然出了神，水果刀差点削到大拇指顷刻，她才淡然一笑，“是的，哥，我喜欢他”

喜欢两个人让乔延初莫名感觉荒谬，他又笑了笑，但透着凄怆乔松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但他没有接过，乔松也不恼，直接把苹果放在桌上，说：“乔延初，你永远都是我哥，我永远都会关心你”

乔延初闭上了眼，将头靠在墙上，看起来很颓然，“你走吧，我死不了”

乔松愣愣地看着他，他一直闭着眼，很不想说话的样子，让忧伤灌满她的心，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杂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终止在门口，乔松转过脸看过去，几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穿了一身黑吧，隔着几步之遥都感觉逼人的压迫感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转着两个健身球，薄薄的眼皮底下透出淡然的眸光，见到乔延初时，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醒了老弟”

认出是R少的那一瞬，乔延初的脸色难看至极，插着针管的手不动声色地握拳：“你来干什么？”

R少“哦豁”

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割腕自杀没死成，搞得脑子痴呆了呀？”

乔松主动靠近他，顶着张严肃脸看人家，“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R少咧嘴笑了，随后将一张沾满斑斑血迹的纸条展现给乔松看，叫嚣道：“我是来收债的，之前乔延初来我赌场输的内裤都快没了，问我借了五十万，今天是还钱的最后一天，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乔松霎时瞠目结舌，看清楚字条上签着“乔延初”

三个名字时，心比喝了冰水还冷，她转过脸望向乔延初，咬牙问：“是真的吗？”

R少抢先回答：“上面写得一清二楚了，还问这种问题？”

“闭嘴！

我问你了嘛？”

乔松毫不客气地冲R少吼道，随即她又看向乔延初，眼里有光，但冷若寒霜，“乔延初，我问你是不是！

？回答我！”

室内充斥着乔松的怒吼声，她胸膛剧烈起伏着，感觉十几座火山同时爆发，乔延初低下了头，不敢看她乔松紧紧地盯着他，他的沉默让她感觉大发雷霆，她倏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声喊道：“到底是不是，你说呀！

说呀！

！”

R少看不下去了，无聊地掏了掏耳朵后，心平气和地劝道：“别喊了，我帮他说吧，都是真的，赶紧还钱啊，别磨磨唧唧的”

乔松气的浑身发抖，她瞪着乔延初，抓住他肩膀的手指甲都泛白了，耳边传来R少的催促声，“愣着干嘛，赶紧还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