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晖额角冒冷汗，嗫嚅着嘴唇想要解释什么。

“她要走了，她想最后见我一面......”

顾寒晖艰难的说：“不是我想见她。”

“可你还是来了。”

颜泠声音淡淡：“没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顾寒晖哑口无言。

他的言语苍白无力：“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颜泠不再看他，拉着施卓因往外走。

顾寒晖心中巨大的恐慌。

直觉告诉她，如果今天放颜泠离开这里，就一定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泠泠！”

顾寒晖上前想牵颜泠的手，被颜泠轻巧躲过。

抓了个空，他呆了一下。

颜泠表情很冷淡，看向他的眼神很陌生。

顾寒晖在她这漠然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

“我们先回家好吗？”

顾寒晖声音带上了他从没有过的哀求：“我会解释给你听，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泠摇摇头：“上次你也这么说。”

顾寒晖脸色惨白。

上次颜泠发现卧室的狼藉，他也是这么说的。

最后他们两个算是默认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件事以顾寒晖认错作为终结，顾寒晖做出承诺，再也不做出这种事。

两人小心翼翼的维护这岌岌可危的感情。

这才多久，他就再次来见安香，还被颜泠遇个正着。

两人关系的伤口，裂痕再次迸发，血液喷出，夹杂着腐烂的肉，流出恶臭的脓。

颜泠的眼神满是坚决，她是真的想带着施卓因离开这里。

顾寒晖手脚冰凉，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前是黑暗，耳边全是哀鸣。

是自己的心在哀鸣吗？“泠泠。”

顾寒晖撑起一个难看的笑，朝她伸出手：“我不会伤害他的，我们回家吧？”

颜泠摇头：“我不相信你。”

她不相信自己了。

顾寒晖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可是为什么颜泠的话凌迟他的时候，还是会剧烈的疼呢？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