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晖魂不守舍的回了顾府，颜泠已经在做饭了。

“回来啦？”

颜泠从厨房伸出头看了他一眼：“吃早点了吗？”

“......没有。”

“正好做好，一起吃吧。”

颜泠端了早点出来，笑着放在桌子上，看了顾寒晖一眼，然后笑容僵住了。

顾寒晖心中有一股憋屈的感觉，他故意没有遮掩脖子上的吻痕，想看颜泠是什么反应。

顾寒晖想从颜泠这里得到坚定的偏爱，不管他做了什么，颜泠一定是要爱他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

颜泠的手抖了一下，垂下眼眸。

她换上一副笑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要牛奶还是豆浆？”

见她这副样子，顾寒晖心中憋屈感更重了。

明明颜泠的反应已经是他所希望的那样懂事又听话，不吵不闹，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没有感到满足呢？顾寒晖慢慢说：“昨天晚上在干嘛？”

颜泠身体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又压下：“我在画画。”

“画呢？”

颜泠带他去看画，画的是他的肖像画。

顾寒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明明错事是他做的，他却觉得委屈。

颜泠听话又懂事，是他希望的样子。

他突然有些可怜颜泠，随即又压下这股感觉，若无其事的说：“我让人买下了你喜欢的那个先锋画家的画作，这两天应该就能到家了。”

“好。”

顾寒晖话突然多了起来：“明天打算干什么？”

颜泠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和平时一样自然的回答：“出去逛逛。”

顾寒晖知道她误会了，可是他不想解释。

他执着的观察颜泠的表情。

顾寒晖有一种感觉，颜泠戴着假面，他想看到真实的样子。

她爱自己，所以她应该生气。

她太爱自己，所以她在忍耐。

他不知道这两个想法哪个是对的，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在她这里证实什么。

顾寒晖没有从颜泠这里得到想要的，或者说，不管颜泠是什么反应他都不会感到开心。

她发脾气，他会觉得她不懂事。

她不发脾气，他会觉得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