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齐瑞猜测的差不多，人鱼专家之所以这么简单就放过了张然，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的精力大多都放在了改造人鱼那里，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条很可能没救的人鱼上，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张然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人鱼专家一看和那时候的情况差不多，先入为主就认为张然治不好了，而且，像是这些生育能力很低下的人鱼对外宣称的是全部分配给了贡献点足够的人，实际上，有一些却被他们拿去研究改造人鱼了，尤其是现在改造人鱼那里很可能会有大进展，正是需要多多实验的时候，以前可能一条人鱼能用几年，现在恐怕一年就要一条了，人鱼专家自然希望有足够的人鱼能让他们研究。

所以此刻正开心的张然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威胁，而齐瑞又因为不想影响张然的心情，就没和他说关于改造人鱼的消息，以至于张然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人鱼研究中心的秘密。

☆、第4章7

张然一开始是有些怕大祭司的，毕竟大祭司活了那么长时间了，身上自有一股威仪，而且张然现在身为人鱼，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对大祭司有了一种想要亲近又不敢造次的矛盾感觉，再加上大祭司在教导张然各种知识的时候很是严厉，所以张然在大祭司面前一直都是乖宝宝的样子。

只有每天休息的时候，张然去找鱼缸内的其他小伙伴玩耍时，才没有了那份不自在，张然甚至还把风靡了上一个鱼缸的吐泡泡游戏教给了新认识的小伙伴，然后便又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吐泡泡经历，幸好这里其他的人鱼也知道他是要和大祭司一起学习的，并不敢一直拉着张然玩耍，这才让张然没有那么后悔教会他们吐泡泡游戏。

直到有一天，在他们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大祭司竟然出现了，大祭司一出场，自带全场静音buff，所以张然一看周围小伙伴都惊呆了，便立刻发现了大祭司，静默了几分钟后，张然突然感觉大祭司有些可怜，这么大岁数了，恐怕玩耍的经历很少吧？甚至可能根本没有，于是冲动之下，张然便朝大祭司提议道：&ldo;纪宏，你也一起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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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好在外人面前称呼大祭司，所以大祭司之前便告诉张然他的本名是纪宏，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叫他本名，张然也是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称呼大祭司的本名。

张然刚说完那句话心里就有些忐忑，他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觉得大祭司可怜？说不定大祭司是来找他有事的呢，人家根本看不上这种幼稚的游戏，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事发生了，大祭司竟然一声不吭地游了过来，然后开始吐泡泡，吐了一会儿看他们还愣着，便问了一句：&ldo;不是比赛吗？&rdo;

众人鱼这才回过神，继续玩了起来，只是眼神总是往大祭司那里飘，完全没法专心玩游戏，于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次参加比赛的大祭司就赢得了第一，张然在一旁看到大祭司得意的眼神，突然觉得大祭司似乎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而其他几条人鱼似乎也和张然的感觉差不多，因为从那之后，他们虽然还是不自觉地尊敬大祭司，但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敢接近大祭司了。

也许是一起玩耍带来的情谊，大祭司明显待张然更亲近了，有时给他讲课的时候，还会时不时说一说人鱼王还在的时候是什么情景，张然看着身边这个一提起人鱼王，就秒变话唠的大祭司，真的是无法把他和之前那个高冷大祭司混为一潭，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只有自己可以听他讲讲当年的故事，所以大祭司才变得一回忆往事就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张然听了这么多大祭司和人鱼王的故事，真的很想问问大祭司，您老真的确定自己对人鱼王的感情只是纯纯的王与臣子吗？真的真的不是爱情吗？

有谁家的臣子会在下一任人鱼王刚刚出生的时候就越过人家的父亲，把人家接到身边来养？别扯什么神谕了，那比人鱼祖先托梦还不靠谱，谁家的神还会支持你养|成啊？

又有谁家的臣子会在人鱼王沉睡之后，不惜耗费近半仅存的力量，只为带着记忆轮回，坚决不想忘记人鱼王，别说什么这是大祭司的使命，如果真的是为了责任，那么大祭司死后也是会有新的大祭司诞生的啊，甚至力量也会传给新任大祭司，那样不比浪费力量来转世要好吗？

还有谁家的臣子会亲自教导人鱼王发|情|期生理知识呀？一不小心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张然都要惊呆了好吗？您老不仅帮人鱼王的父亲养了人鱼王，竟然连这种事都代劳了，简直太尽职尽责，佩服佩服。

不过提起此事，张然有些疑惑，他从原主那里得到的记忆里只有人鱼和人鱼怎么交|配，丝毫没有关于人和人鱼怎么做的相关知识，就连人鱼和人鱼的，都是人鱼天生就知道的，没有任何人教导人鱼这方面的事，如果不是还没到时候的话，那么就是要等到自己的伴侣来教？张然想到这里，不禁感慨人类这方面的恶趣味。

好吧，他现在已经能够毫无障碍地从人鱼的角度想问题了，丝毫不觉得曾经身为人类的他现在整天想着你们人类怎么怎么，你们人类真是什么什么，有什么奇怪的。

张然悠闲地摆动着鱼尾，决定不去深究这么深奥的问题了，关键是他不好意思去问其他人鱼啊，还是以后问齐瑞吧，身为人类，关乎性|福的事，他总不能不知道吧？

大祭司并不知道此刻略显安静的张然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猥琐的事，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对人鱼王的忠心感动了，心里有些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这些年轻的人鱼并没有经历过以前那种教育，所以对于人鱼王除了本能之外并没有其他发自内心的忠心，所以大祭司有些担心，便想着在人鱼王苏醒之前，先给他培养出几个忠心的手下，然而他却没想到，张然的关注点有多么偏，否则恐怕完全欣慰不起来了，不过虽然他没有把张然变成人鱼王的脑残粉，却把张然变成了他和人鱼王的cp粉，倒也大同小异，还是可以聊以□□的。

张然的生活平平淡淡，所以闲暇时刻经常想到齐瑞，总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每当这个时候，就巴不得空间再次升级，最好能够拥有让他从这里进入空间，然后在齐瑞那里出去的功能，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怕系统把他们传送到见不到面的地方了，就算这样不行，至少也让齐瑞可以自由出入空间呀，这样遇到危险还有个地方躲，可惜，目前齐瑞只能随意取用空间内的东西，想要进入空间，必须是离张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张然也不敢频繁地联系齐瑞，现在齐瑞已经上了前线，随时都有可能在战斗，他哪里还敢像之前那样联系他，万一在关键时刻让齐瑞分心，他可找谁哭去，所以每一次都是齐瑞主动联系张然，但齐瑞总是报喜不报忧，只说他又拿了什么军功，又升了职什么什么的，根本不提战场有多危险，也不提他累不累，张然虽然想问，但又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问出来，恐怕齐瑞也不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