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别墅区，樊巧巧没有脱下外套，只是说，“你在哪个分局？”

柏言看她，樊巧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外套，“脏了，我让人洗干净了还给你。”

柏言扭头，然后伸出手，“小事，也没怎么脏，不用特地麻烦。”

两人生疏的好像今天是第一天见面一样。

他伸着手，一直是没有要收回的样子，樊巧巧想了想，然后点头，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柏言把那衣服拎在手里，突然就说，“留一个号码？”

他一走五年，当年也根本没有什么手机可以留下樊巧巧的号码，这么多年没想过去找她，从来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但是今天看到他的警服披在她的身上，柏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好像也成为了他的所有物一样，或者说是感觉也有这种可能一样……

樊巧巧看了他一眼，她实在是疲惫，然后压根就没有了任何力气，报了一串数字，明天去重新买手机，估计也要补办手机卡，“今晚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这原本就是个客套的话。

可柏言的手捏了捏那警服外套，然后突然就说，“改天，不如就明天吧，我休息。”

樊巧巧又看了他一眼，想想明天是周日，自己的确也不用上班。

或许呆在家里倒是会一直去想一些不必要的人或事。

她嗯了一声，“明天我再联系你。”

她不再吭声，踩着高跟鞋就进门去了。

柏言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露背装，后背洁白如玉一样暴露在月色之中。

他沉了沉眼，五年。

时间竟然是已经过去五年了。

樊巧巧进了屋子，樊家灯火通明，樊联竟然是已经到家了。

他表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那茶几上竟然还放着樊巧巧的手袋。

樊巧巧看了一眼，估计是手机不用重新买了。

“这是施氏的江总给我的，说是你落在他那里的，你们俩……”

樊联不好说什么，这原本是要去认识认识江总的，可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提前了这么多步。

樊巧巧拿了手袋，“我很累了今天，不想和你解释什么，有什么等我睡醒再说可以吗？”

樊联站起来，“很累了？那赶快去休息吧。”

他又觉得奇怪，“也不是司机送你回来的，你打车回来的？”

樊巧巧走在楼梯上，“遇见了一个高中同学，送我回来的。”

樊联哦了一声，平安就好。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的……就是关于那施氏的施江童的事儿，可是樊巧巧现在看着那么抗拒，估计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他也就算了，不强人所难了。

樊巧巧洗漱完就倒了下去，她这一次做梦，竟然是梦见了高三那年毕业的毕业酒，江童喝的醉醺醺的，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樊巧巧不知道怎么说，梦里只觉得他可爱，还觉得他就和一个黏人的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