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磨了我一夜，害我做噩梦三年，这笔帐，怎么算？”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颜宝汐欲哭无泪，此刻已经悔青了肠子。

没有错，她也认了。

“错在哪了？说清楚。”

他犀眸微眯，紧盯着她的五官。

“三年前不该跟你表白，不该爬上你的床，不该怀上那个孩子……”

颜宝汐抽搐大哭。

一提孩子，泪水比窗外的雨还大。

“颜宝汐，我看你是欠收拾！”

“收拾就收拾吧，我屡教不改，我知错犯错，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在犯着一个又一个的错误。”

错在从一开始就爱上你！

颜宝汐眼泪都快流干了，视线痛到模糊，她咬着下嘴唇，哽咽着笑了：“楚皓宸，我常常在想，很多事，如果没有开始，是不是就有不同的结局，我们就不会有交集，你告诉我，那天为什么要去颜家？为什么要去参加一个不认识的人生日会，为什么……”

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看见她的眼泪，他竟然会心烦意乱。

空气中是良久的沉默。

楚皓宸侧过唇，一点一点吻干她的泪痕，有点咸有点苦，带着药水的味道，他柔声哄道：“别哭了。”

他的吻不像一开始那般蛮横粗暴，渐渐变得温柔细致。

颜宝汐愣愣地看着他的俊脸，本能的抗拒：“楚先生，放过我吧……你忍心欺负一个发烧的病人？”

楚皓宸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除了对待小奶包，平常谁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偏偏，颜宝汐很吃这一套。

她红肿的双眼，像水蜜桃一样，透亮通红，因为哭狠了，视线都开始变得朦胧。

她如果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这么狠的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