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常欢失神的看着杜愉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杜愉成手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难不成我还会害你？我为什么要害你？”

艾常欢默然：“但你也没必要帮我，毕竟我们之前……素不相识。”

他只是杜愉成，不是秦湛，她与他，自然也就是素不相识。

“不……”

杜愉成心如刀绞，却什么都不能说，“相信我吧，常欢，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你，只有我不会。”

“你别说了。”

艾常欢撇开视线，“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如果你要这么坚持的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安静无比，和远处热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常欢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她眉心渐渐的拢在了一起，又忍不住哭了，她娇小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显得那么的可怜。

杜愉成把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走吧，常欢，离开这里。”

艾常欢想把他的外套退回去，目光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道伤疤，顿时愣住：“你……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手臂上也会有这样一道伤疤，和秦湛手臂上的伤疤一摸一样，而且连位置也不差分毫。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杜愉成：“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杜愉成没有回答，定定的看着艾常欢。

艾常欢像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越发的觉得难以置信：“不会的，你明明说过，你说过你不是他的，你明明说过！”

她失控的大叫着，脸上的表情明显十分的焦虑。

杜愉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为什么你宁愿相信自己听到的，却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你难道不知道，人类最擅长的就是谎言吗？”

听到他这么说，艾常欢简直如遭雷击，她看了眼杜愉成手臂上的伤疤，又看了眼杜愉成的脸，眼中闪过万般纠结：“你到底是谁，不要再骗我了行不行？如果……如果你真的是秦湛，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相认，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一步步跌入深渊？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还故意让我看到我……看到这个刀疤？”

艾常欢简直要崩溃了，前一秒她还很幸福，怎么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让她怎么相信？

她到底该相信谁？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苍天啊，谁能来救救她？

艾常欢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看见艾常欢这么崩溃，杜愉成心里也不好受，他伸手想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走开，别碰我！”

艾常欢流着泪，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

杜愉成被她那眼神看的心神俱碎：“常欢……”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