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小学的时候是校霸的重点欺负对象，长得矮矮的黑黑的还很胖，脸上的两抹高晕红让他看上去更滑稽

校霸是陈糯班上的同学，为人蛮横，仗着家里有钱总爱欺负班上的学生。

陈糯还记得，有次开家长会，校霸的妈妈挺着大肚子，囔囔着问老师，怎么书本费每个礼拜都要交啊？学校提的什么兴趣补习班也要交钱，你们学校很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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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解释了很久，校霸妈妈才明白，其实根本没有这么回事。

第二天同学们就看到校霸一直站着不肯坐下，听说是被打得屁股开花，坐不了

陈糯帮助王黎是一个巧合。

那天她们刚上完体育课，小伙伴们手拉着手跑去食堂买吃的，点的是炸串，喷香四溢，买了杯冰红茶，那天也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因为什么？买一瓶就中了再来一瓶，结果又中了，最后她中了三次，随后她走出外面就看到了半倒着靠在花圃外围的王黎

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他，身边的人急忙把她拉回来

“糯糯，别去，这个人肯定又是被校霸打了。”

“为什么打他？”

“肯定是要钱吧”

陈糯看到嘴角留着血的王黎，他的头发凌乱，穿着短裤，膝盖上在地板上摩擦流血了那时候她花了一角钱买了一个创口贴给他，还很小心翼翼的帮他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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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好后就被小伙伴拉走了，嘴里还骂着她，“小心校霸揍你啊”

*

王黎回忆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他身体微微坐直，对陈糯说：“我记得你的朋友把你拉走的时候，还在骂你，但是你却说了一句我终生不能忘记的话”

“你说，温暖别人又亏不了什么”

王黎念出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笑着：“我是乡下奶奶带大的，后面小学四年级才搬来城市跟父母住，我的很多行为举止可能在这里的表现都是不美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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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很忙，基本都是给我零花钱代替补偿，为了交朋友，我每次都会用光所有的零花钱来买很多零食请班里的同学吃。

他们就可以陪我玩，体育课我就不会自己一个人了。

后来那个校霸找上了我，我的零花钱都给他们了，不给他们就打我，我的零花钱没了，我就没有朋友了”

王黎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在隐忍着情绪